沈承瀚倒是旁观得明明白白。
一个在步步为营,试探值不值,毕竟迈错一步,天塌地陷了;一个吃一堑长一智,被骗怕了,也吓怕了,不相信。
“回老宅收拾行李,这段日子先住金茂府。”
舒宜扭头,陆时禹没看她,只看她的发丝。
面孔平静,肃穆。
“时禹——”沈承瀚慌了,“你现在内忧外患,别冲动!当务之急是坐稳李氏集团。”
陆时禹腮骨凸起,四肢百骸在紧绷。
舒宜瞥他手臂,青筋浮在皮肉里,贲张欲出。
“陆家太乱,没法住。”
“宜妹妹住你那里,如果陆家知道了。。。”沈承瀚眯眼,“陆伯母的性子,百分百会接祝卿安过来,她在祝董面前提这茬,目的就是先斩后奏,让你顾及祝家的面子,不能拒绝。你起码装个样子,不要惹恼陆伯母。”
陆时禹抽回手,舒宜墨藻一般的黑发从他指缝间漏出。
“河滨路的美容院,盘下来了吗?”
“盘了,月租金八万,年租九折。”沈承瀚调头,驶过南北大桥,嬉皮笑脸逗舒宜,“宜妹妹,你哥哥疼你,帮你租了美容院,买了全套的进口设备,以后是大老板了啊。”
她一怔,“帮我租的?”
“你不是没工作嘛。”沈承瀚车开得飞快,“安排你去哪家公司,陆伯母不乐意,你也待不久。你哥哥投资开个店,陆伯母管不了。”
舒宜撩眼皮。
视线中,是陆时禹的侧脸。
英挺,清冷。
似乎在生气。
几分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