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口,是路灯的盲区,砖头泡得坑坑洼洼,容易摔跤。
陆时禹一拎她,夹在臂弯,横跨出去。
舒宜下意识搂住他。
站稳了,又松开。
入夜,她洗了澡,爬上床,陆时禹直接推门,“换药。”
“你敲门!”舒宜捂住胸。
“捂什么。”他视线一掠,没好气,“旺仔小馒头。”
她抄起枕头,扔他。
陆时禹利索一捞,将枕头又扔回,“帮我换药。”
“华小姐为什么不来老宅了?”舒宜磨磨蹭蹭下床,系扣子,“你为什么也不去医院陪护了?”
“你想她了?”陆时禹吃枪药似的。
猛地一摔门。
舒宜嘟囔,“什么脾气。。。”
下一秒,门又推开,“太疼,快点抹药。”
陆时禹卧室的床头多了一个小风扇,涂完药,吹干用的。
他真没吓唬她。
伤势严重了。
“你住院吧。”
“明天住。这两天事情多,刚解决。”他趴在床边,弓起腰胯,穿衣显瘦、脱衣肌肉的身板,在昏黄的台灯下,轮廓精壮,阔实。
舒宜扒掉他的衬衣,擦拭碘伏,蘸药水,一寸寸揉均匀。
“提分手了吗。”他忽然问。
“没提。”
陆时禹侧身,皱眉。
雨点子溅在玻璃上,淅淅沥沥响。
他一张脸平静,不狰狞,不暴戾,可眼里那股凉气,又胜过窗外的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