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巴掌抡向陆时禹。
指甲剐过下巴,他脑袋一偏。
一霎,更冷了。
保姆惊愕,“陆公子。。。”
老虎的胡须摸不得。
除了李老爷子和陆夫人,连他的舅舅、姑姑们,都不敢骂他,打他。见面赔着笑,讨好着;偶尔打趣他,甚至称呼陆公子,餐桌,茶桌,他统统是主位。
他一出娘胎,没栽过跟头,没吃过亏。
何况挨女人的巴掌。。。
“宜儿小姐是手滑了吧。”保姆战战兢兢圆场。
陆时禹注视着舒宜。
院子刮起一阵风。
枯萎了一地的海棠,扑簌飞扬,他抬手,摘下粘在她发梢的一朵花瓣,“舒服了?”
舒宜上个月耍性子,也搧了陆时禹一巴掌,搧的是脖子。
这次,搧的脸颊。
冲动劲儿平复下来,她略慌乱。
垂着手。
“爽快了?”他又问。
阳光里,陆时禹的轮廓又长,又宽,笼罩住她。
“不爽,这边再来一巴掌。”他凑近,气息也近。
浓烈缠人。
舒宜转过身。
她在前,陆时禹在后,走入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