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扫过四周,在看到神木的枯黄枝叶时,眼中闪过一丝痛惜:
"醒来还是晚了…"
白衣人上前一步,开口道:
"不晚…"
"也不早…"
"易年"接过话头,笑容有些苦涩,"就是代价太大了…"
黑衣人冷哼一声:"少自作多情了,我们选择牺牲,不是为了你…"
"易年"闻言,却笑得更加开怀:
"对,这才是你…"
夜风拂过,神木的枝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千年的重逢。
七夏站在一旁,默默注视着这一切。
"啧,这身子骨倒是比我想象的结实。"
"易年"活动了下手腕,语气里带着几分熟悉的调侃。
抬头,目光越过七夏,直接落在黑衣人与白衣人身上。
三人对视片刻,突然同时笑了起来。
"还记得月牙泉那次吗?"
白衣人突然开口。
黑衣人冷哼一声:
"怎么不记得,这傻子非说水底有宝贝,结果摸上来一块破石头…"
"易年",或者说荒天的意识咧嘴一笑:
"那可不是普通石头!后来不是炼成了第一件法器?"
"就那破玩意儿也好意思叫法器?"
黑衣人嗤笑,"连只兔子都打不死…"
三人笑得前仰后合,笑声在夜色中格外响亮。
不远处的沙丘传来一阵窸窣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惊走了。
"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?"
白衣人突然开口,嘴角带着笑意,"你在神木底下对着空气说话,像个傻子…"
荒天借着易年的身体翻了个白眼:
"明明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躲在树后面偷看…"
"谁偷看了?"
黑衣人冷哼,"是你自己对着树洞絮絮叨叨,说什么天地至理,酸得我牙疼…"
三人同时大笑起来,笑声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夜鸟。
笑着笑着,荒天忽然轻声道:
"如果知道有这一天,当初就不带你们走了。"
"砰!"
"砰!"
两只拳头同时砸在"易年"的肩膀上。
七夏瞳孔一缩,凤凰翎瞬间出现在手中,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止住。
三人齐刷刷转头看她。
荒天转身朝七夏郑重行了一礼:
"多谢…"
七夏怔住了。
这动作太过正式,完全不是易年会做的。
抿了抿唇,轻轻摇头,退了下去。
这一刻的"易年",不属于她。
"喂,别这么严肃…"
黑衣人突然打破沉默,"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