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家坤拉住了席家晟,目光朝席骁消失的方向转了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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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菀半搂半抱着席昉,将他放在床上躺好,拧来毛巾,细致给席昉擦拭脸和手。
擦到席昉脸上由何润芝留下的巴掌印时,杭菀无声地流了眼泪,沉默地继续给席昉擦拭,然后给席昉换了一套更为舒适的家居服,再给席昉的脸颊轻轻地擦药。
最后,杭菀给席昉测体温。
如她所料,席昉又有点低烧。
因为尚在可控的范围内,杭菀没有给席昉吃退烧药,只是使用物理降温的方式,隔一小阵就给席昉用温水擦拭一遍全身,并给席昉喂些白开水喝。
等待期间,杭菀就隔着被子趴在席昉的胸口,尽量不让自己压得他不舒服。
一度神思迷糊,不小心要睡过去的时候,杭菀感觉到一阵窒息。
下意识地抓住掐在脖颈间的手上,杭菀难受地睁开眼,入目是席昉清癯的脸。
杭菀放弃自己的挣扎,努力朝席昉旋开嘴角浅淡的梨涡,因为喘不过气的微张的嘴,嚅动着两片嘴唇,用口型说:“二哥……我很爱你……”
席昉的气力到底是有限的,维持不了太久,手渐渐就松开了,只是还抓在杭菀的脖子上。
杭菀也没有主动脱离他的手,只是叮嘱席昉小心点,别伤了他自己。
待席昉的手甚至无法坚持抓在她脖子上时,杭菀握住了他的手,帮他继续以掐着她的手势放在她的颈间。
她的另一只手用体温枪给席昉重新测量体温,见比之前有所下降,她安了心。
然后她转头看一眼镜子里照出的她自己,对席昉说:“……二哥这样,我等下得戴丝巾,才能遮住了。”
席昉只是还很疲累地半睁着眼盯着杭菀。
杭菀俯低身,轻轻吻了吻他:“还没发泄完的话,继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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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薇下班一出去,见席骁的车子准时在那儿等着接她,她长松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