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一点很奇怪。
蒹葭他不笑啊。
大喜的日子,伊喜并没有像他的名字那样,笑起来。
(当然,也没有像黎厌的名字一样,看起来不高兴。)
他只是面无表情。
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
“哎呀,这个,众所周知啊,铁打的[三江台],流水的春月令。”
[天宝阁]的儒家秀才,江水谣,偷偷合上[正典],开始写写画画。
“[三江台]跳出朝廷外,却有监督权。”
“作为[亭台楼阁]中,唯一一个没有主事人的势力。”
“春夏秋冬四个月令,算是做到最高层了。”
“成亲,升官,自然是平生喜事。”
“但是咱们的春月令——伊大人,为什么好像不开心呢?”
“独家采诗官,江水谣,在线为您报道。”
江水谣心虚地看了一眼头上。
儒家的圣书,[正典],正安静地养老,没发现他在作妖。
“春夏秋冬,四个月令。”
“夏、秋、冬,都是好职位。”
“但是春月令,可不一样。”
“据[俗世楼]未公布的数据,过去三十年,换了十二位春月令。”
“每位的任职,不超过三年。”
“不是死了,就是被流放了。”
“这是一个高危职位啊!”
江水谣鬼鬼祟祟地看一眼[正典],笔下接着写道:
“众所周知,春月令的选举有个不成文的规则。”
“就跟点探花是一样的。”
“要选最好看的那个。”
“为什么呢?因为春月令要入宫面圣,要伴读。”
“谁能不喜欢好看的人呢?”
“宫里面,美人如云,自然也不能放过咱们的春月令大人。”
笔锋犹豫了一下。
“但是,伊天赐是什么人?”
“他的脸又不是只帅一天。”
“世家大族,伊家,把宝压在他身上,就是知道他会成为春月令的。”
“他们肯定有什么自保的方法,确定他不会死那么快。”
“说不定,就可以打破三年魔咒。”
“让我们祝福伊大人任职六十年,活到老干到老!”
好恶毒的祝福。
江水谣想象了一下。
八十多岁的伊喜颤颤巍巍,还在工作。
到时候,新新皇骂了他一个时辰,老头听不清,问发生了啥。
江水谣打了个激灵,把上一行的祝福划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