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人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,夺过她手中的躺椅:“这么沉,你万一把椅子摔坏了怎么办,还是我来吧。”
说罢向屋内走去。
“……”冉颜颜张张口,无语有加。
宁易把躺椅放进屋时,四下打量了屋子一圈——果然比木屋好上太多。
他没说什么,也没有马上就走。而是依旧站在原地,似乎有事要做。
冉颜颜奇怪地看着他:“宁先生,你还有事?”
“额……你,你这里看起来还可以,就是少个炉子,晚上估计会冷吧?”
“……宁先生,现在是暑天。”没放冰块就不错了。你以为都像你那个木屋似的?
宁易蹙眉:“是吗?那前日你在我家时怎么还跑到炉子旁烤火,你不是很怕冷吗?”
“因为那日我刚刚淋了雨,风寒正盛。况且那晚刮风下雨,可比今日冷多了……哎,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宁易哼了一声:“我只不过是好奇问问你而已,别多想。对了,孟安那小子照顾地怎么样?他有没有把碗打翻?”
“……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?
冉颜颜顿了顿,开口道:“很好。我在这里恢复的很快,大家都很照顾我,挺开心的。”
“哦。这样啊,那还行。”
宁易说着摆摆手:“我还有事要办,得赶紧走。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?”冉颜颜皱起眉毛,丝毫不加掩饰:我能有什么要说的?
“那我走了!”说罢,宁易开门而去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冉颜颜百思不得他来一场的缘故,只当对方犯病,不再理会。
………
宁易回到木屋中,先是百无聊赖般扔下了布鞋,而后倒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喝完,最后四下张望一会儿,遂坐在矮榻上发起神来。
目光扫过矮榻旁的糖包,宁易忽然觉得口中略微发涩。他打开糖纸,里面的八块放糖一动未动,还是他买回来时的样子。
呵,那么怕苦,却一块儿未吃……她该不会真信了孟安那小子的鬼话了吧。
宁易捏起一块扔进嘴里——尝了半晌也没尝出什么味儿来。索性嘎嘣嘎嘣嚼碎了咽下去。
木屋里静地非常,屋外炎热无风。宁易后撑着胳膊坐在榻上,仰头看着房梁。
真闷呐。
以前他出门在外,也常常露宿街头或者随便找个废弃的屋子住,却从没像今天这样似的矫情。总觉得木屋里要么狭小,要么闷热,反正不舒坦。
宁易手臂盖上眼睛,叹出一口粗气:越来越吃不了苦了。
正烦闷间,房外突然传来一声鸟叫,而后是翅膀扑腾、利瓜抓门的声音。
宁易腾地一下起身,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门前。
门一开,一只体型健硕、浑身雪白的海东青猛地飞了进来。直直冲向房梁。
宁易终于露出笑意,抬眼看它:“琼!快下来!”
海东青展翅而下,一下子落到他的胳膊上。迅猛有力的爪子陷入衣服中。
宁易拍拍它顺滑雪白的羽毛,从海东青的脚上取下信笺。
信只有短短的几行,宁易却越看越认真,最后眉头紧蹙:
“宋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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