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铭杰,没有她我便不会见到周老神医,更不会请动周老神医为我母亲医治。如此算来,她就等同于我母亲的救命恩人!何况,若无她的药酒,我母亲的药引又何处寻来?这么多恩情叠加在一起,难道不能让我以最大的感恩来回报于她吗?”
孟鸿云难道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,神情中也是充满了认真与肃穆。
其实,还有一件事,孟鸿云没有说出来,那就是他自始至终都因着对丁香的那一丝莫名眼熟的感觉,而心中有所牵扯。
他想弄清楚,自己这种眼熟的感觉,究竟是从何而来!
而杜铭杰挠了挠后脑勺,说:“我明白了。其实,我也没有想对她做什么,只是想着给我妹妹找个玩伴儿而已。”
“铭杰!”孟鸿云立即不赞同的看了杜铭杰一眼。
杜铭杰那个妹妹,性子可不是一般的难缠!
杜铭杰给她找的玩伴儿,哪一个不是被她给祸害的不轻?杜铭杰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丁香身上!
“嘿嘿……”杜铭杰装傻的笑了两声,“我这不是觉得,凭着丁姑娘这种既坚韧又有趣的性情,必然不会被我妹妹玩坏……咳,是必然会把我妹妹往好的一面引导……”
见孟鸿云一脸的不敢苟同,杜铭杰就垂头丧气道:“好了,你说不让我打她的主意,我便不打了就是。唉……”
杜铭杰长叹一口气,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来,仰头就喝了一大口下去。
他动作很快,孟鸿云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。
只听杜铭杰一连串的咳嗽起来,似乎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似的!
孟鸿云无奈的倒了一盏茶,递给杜铭杰。
杜铭杰接过去灌了下去,又咳了一会儿,才算是喘匀了气息。
“不是……这不是紫玉酒吗?怎么这么烈!”杜铭杰拎着酒壶,凑到眼睛跟前,不敢相信的瞪着看了半晌。
孟鸿云微露笑容:“你方才还抱怨丁姑娘走神,看来你也走神的厉害。”
“怎么?”
“丁姑娘当时就曾说过,这壶酒是她酿酒之时偶尔所得,因其酒性极烈,并不适合直接喝,而是可以用来给伤口消毒。”
“消毒?金疮药啊?”杜铭杰怪叫。
“并非金疮药。”孟鸿云就按照丁香所说,给杜铭杰解释了一下。
杜铭杰瞅着手里的酒壶,这玩意当真有那么好?那被他喝了一大口下去,还能行了吗?
不错,丁香给孟鸿云的便是那消毒药酒。
先前,丁香对那杀手说孟鸿云他们是武功高手,但其实丁香是为了吓唬那杀手,而随口乱说的。
但那天见杜铭杰与山灵山燕二人打斗,丁香便知自己的信口胡说是真的,当时就有想法,要送他们二人一些消毒药酒,以备不时之需,只直到今日才算是找到机会送出来。
丁香安排好一切之后,就也回了奉合县酿酒坊。
“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?送他们来的人说是你买的下人?”周娘子疑惑的看着丁香。
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妹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