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忍住捶胸顿足的冲动,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孟鸿云。
孟鸿云没有多说什么,将银票收了下来,保证会用心帮丁香挑选下人,随后叮嘱丁香好好养伤,便准备告辞离开了。
只丁香出声叫住了他:“孟东家请留步。”
不等孟鸿云说什么呢,就听杜铭杰抢先道:“丁姑娘后悔了?可千万别,要知道下人好买,好用又合心意的下人,可是非常不好寻的!”
“铭杰……”孟鸿云有些无奈。似乎自他说过,纳丁姑娘为贵妾,是对丁姑娘的亵渎之后,铭杰就有些针对丁姑娘。
而丁香简直想送给杜铭杰一对“卫生球”!
“是这样的,先前约定好了,五日后给孟东家酿出药性翻倍的琼华露……”
“丁姑娘无需忧心,在周老神医的医治下,家母病情稳定了很多,还可以再拖延几日。丁姑娘这边发生这么多事,且丁姑娘也受了伤,过几日我再来取酒便是。”
丁微微摇头:“孟东家误会了,我方才所说,并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想说,药酒我已经酿好了,只是放在了醉香轩,还请孟东家走一趟,与我去醉香轩取酒。”
“酿好了?你……”杜铭杰惊诧出声,却被孟鸿云伸手拍了肩膀一下,他便当即改了口,“多谢、多谢!不过,现在丁姑娘还能禁得起颠簸吗?”
“无妨,也不是山路。”丁香便起身,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。
见状,杜铭杰不禁微微愧疚起来。
丁姑娘刚经历了一场生死,不但磕伤了头,还摔伤了脚踝,而他却……
忽然之间,杜铭杰就有些明白,先前孟孟为何会那般说了,丁姑娘当真并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!
而丁香没有理会那么多,其实药酒在她的空间里装着,她那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,以便避开孟鸿云等人的目光,将药酒搬出来罢了。
随后,孟鸿云便连番感谢,带着药酒离开了。
只是,还不等丁香舒口气,门外就来了一个中年妇人,只说是一位孟姓公子雇了她,前来照顾丁香的。
丁香本不欲用她,中年妇人却跪在地上恳求,说是已经收了那位孟公子的银子,若是不做事,她心中难安不说,坏了规矩的话,日后怕是无人再雇她了。
丁香无奈只得应了下来。
中年妇人倒也勤快,立马给丁香做了饭菜,又烧了热水,还勤快的把整个醉香轩都打扫了一遍。
让她休息一下,中年妇人就说不累,不肯停下来,丁香便也由着她了,只将孟鸿云的这份心意,默默的记在了心里。
及至周娘子等人寻不到丁香,匆匆赶回了县城,才得知丁香在路上,竟是遇到了如此惊魂一幕,吓得周娘子脸色惨白,几乎是日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丁香,更是不肯让丁香出屋子半步!
就连周宜念亲自出手,给丁香干脆利落的治好了脚伤,以及头上的伤,都没有阻止周娘子的“丧心病狂”。
于是,丁香就尝到了前一段时日里,她罚周娘子不许出屋做事,究竟是何种滋味了,不由得哀嚎连连,可怜兮兮的求了周娘子好几回,却也没能让周娘子心软。
只是,这一日周娘子却没有办法,不让丁香出门了。
只因周宜念与温安平约定,驱除酒虫的日子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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