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在一个树桩子上,似有人形蹲坐其上!
“我就说闻着酒味,像是小娃娃的酒!可是怎么就是不见人呢?还不让我走,让我站在原地!我这都要等到天亮了,小娃娃怎么还不来!”
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,不是周宜念又是谁!
“周老伯!”丁香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。
周宜念似乎抱着什么,摇摇晃晃的站了过来,口中还不断的抱怨着:“小娃娃,你也太慢了吧?再不来,我可是要死在这里了!”
话音还未落下,周宜念身形一个踉跄,几乎摔倒在地上,丁香等人连忙抢步上前扶住他。
“周老伯,冬冬可是和你在一起?”
丁香问着,只是问完之后,她就立即知道自己属实是多余这一问了,因为周宜念怀里抱着的正是冬冬!
周宜念被这么一扶,立马就缓了过来,气恼恼的想要抬手敲丁香,却发觉自己还抱着个人,转而抬脚踹了过去:“你个小没良心的小娃娃,就知道问冬冬、冬冬!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?”
丁香没有防备,顿时被一脚踹在了小腿上,不由得苦笑。
“周老神医……”齐嘉钰当即开口想要说什么。
“闭嘴、闭嘴!”周宜念却更加恼怒起来,“让你别乱喊,你还乱喊!再喊一句,我就扎哑了你!”
齐嘉钰无奈,只得住口不言。
在这三言两语间,丁香已然看清楚,在周宜念怀里的冬冬该是没有大碍的,当即放下了提着的心,开口哄周宜念:“是、是、是,是我没良心!我这不是想着,老伯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,什么风浪没有经过,怎么会被这区区一座山难住,更不会因此受伤了,是不是?”
被这么一夸,周宜念心里的气顿时就顺了,不由得骄傲的一抬头:“那是!我是谁?能被这座破山难住?”
刚说到这里,忽然一阵“咕噜噜”的声响传来,周宜念立即苦了脸色,委屈巴巴的问:“哎呦,饿死我了,有吃的没?”
“有,当然有!”丁香连忙从身上解下,上山前萧墨离给她的小包裹。
周宜念一见里面的面饼,也顾不得其他,将冬冬往齐嘉钰怀里一塞,抢过面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:“要是再来一壶酒,那就再好不过了!”
丁香默默的给他拿了一壶酒出来,周宜念眼神一亮,劈手就夺了过去,猛往嘴里灌去。
齐嘉钰就低头查看冬冬的情况。
周宜念见状,就嘟囔起来:“看什么看?冬冬好着呢!弄到什么吃的喝的,我都给他了!”
“那他怎么昏睡不醒?”丁香不由得担忧的问道,他们这么说话,竟是没有把冬冬吵起来,不就是昏睡不醒吗?
“屁!什么昏睡不醒?”周宜念差点跳脚,“有我在,能让他昏睡不醒吗?我不过是怕他夜里害怕,给他施了针,让他能好好睡一觉而已!”
好吧。
丁香摊手,这周宜念的脑回路,似乎与众不同了些。
见周宜念吃了面饼,又喝下了一壶酒,彻底缓了过来,丁香这才开口问道:“老伯,您怎么会和冬冬上了深崖山?这深崖山属实诡异,太危险了!”
一听丁香这么问,周宜念脸上顿时涌现怒气:“什么我和冬冬上了深崖山?那是我们想上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