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孟鸿云出声说道:“天锦楼的酒,虽然可能比不得丁姑娘所酿的酒,却也有独特之处。若是这位老伯肯拔下银针,解开他的哑穴,小子自当奉上好酒十坛。”
“天锦楼?”周宜念砸吧砸吧嘴,似乎在回味什么,然后摇了摇头,“不好、不好,我都喝过了。”
见状,孟鸿云问道:“老伯可听闻过黄娇忘忧?”
那可是南青国有名的好酒,周宜念的眼神顿时就是一亮:“你有?”
“一坛。”
“早说嘛!”周宜念顿时喜笑颜开,上前将银针拔了下来。
杜铭杰立时睁开了眼睛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咽喉,问道:“我怎么觉的方才我死了一回?”
“死个屁!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人吗?”周宜念骂了一句。
这话周宜念说的没有丝毫心虚,丁香却替他心虚,他还不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?那可能真是没有这样的人了!
周宜念可不理会丁香的想法,只转头盯着孟鸿云,问:“什么时候把酒给我?别想着糊弄我!否则,我手中的银针啊,毒药什么的,可是不认人!”
“老伯放心,小子不敢欺骗您,小子这就让人回去拿酒。”
“快去、快去!”周宜念催促着。
杜铭杰站起身来,不明所以的问:“拿酒,拿什么酒?”
当他听闻因着方才他那一句糟践美酒,而使得孟鸿云痛失孟家珍藏的黄娇忘忧,顿时捶胸顿足!
“我多什么嘴呢?老伯,小子给你赔……”
不等杜铭杰把话说完,周宜念就嚷道:“闭嘴、闭嘴!老伯也是你叫的?还有你,方才我没和你计较,现在可不行!”
后面那句话,他说的是孟鸿云,说着话他还往杜铭杰那里比划了一下,仿佛还要再给他一针似的,唬的杜铭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咽喉。
然后,杜铭杰只觉得有一口气,直接憋在了胸口,险些没给他憋了过去!
这什么人呐?一言不合就拔针相向,连个称呼都挑三拣四……不对,是苛刻至极的不准称呼!
丁香也是无奈,刚想开口问,不称呼你为老伯,那让他们怎么称呼?人家可不知道你的身份。
却就在这时,只见孟鸿云整理了一下衣襟,郑重施礼道:“敢问您可是药谷有一念成佛,一念成鬼之称的周老神医?”
丁香到了嘴边的话,就咽了回去,目光疑惑的落在孟鸿云身上,她可从未与孟鸿云提过周宜念此人,更加不会未经同意,就随意泄露他的身份。
而周宜念也奇道:“你小子也知道我?看你也不似是行医之人……哎,不对,你不是说你是天锦楼的吗?”
行医之人无不听闻过药谷,和药谷周老神医的名头,几乎所有大夫都想着能得遇药谷之人,能得周老神医点拨一言半句的,若是能猜出周宜念的身份来,就如同当初的齐嘉钰一般,或许并不算是稀奇。
但如孟鸿云这般非行医之人,只凭周宜念脱口而出的一个周姓,以及一手银针之术,便能推断出他的身份,属实有些奇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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