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二人像是商量好了,顾知温犹犹豫豫提了个要求:“阎兄,婚礼上也整个火锅吧?”
阎昭闭上眼竭力隐忍。
卫柏反应过来也忍俊不禁,打了个圆场,说:“无事,除去月中歇业,其他时候知温想吃便来。”
谁料顾知温硬是要钻这个牛角尖,甚至放下了筷子,“婚宴吃火锅,多么开天辟地的壮举啊!卫兄还不用那么辛苦。”
“那你赶紧成婚,你来开天辟地,我们在你的婚宴事吃火锅。”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阎昭眼光如刀射向来劲儿的小魔王。
顾知温又是被劝又是被怼的,顿时萎靡不振。
宋清见他这样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安慰道:“知温,阎兄家中情况不一般,咱们私下吃还好说,可那日是有许多官员或是致仕的官员到场的……”
宋清话说一半,但这桌上没有人不懂未尽之意。
私下再怎么随意,可在明面上还是得铺张,浪不浪费得看厨子的手艺了。
“好了,我还有事,记得备好食材。”卫柏走前不忘叮嘱。
这回席面不算多,但多是达官显贵,好些食材也是珍贵的,阎昭做事虽可靠,但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耳边听着两人来往的对话,裴逢幸也渐渐萎靡了。
“逢幸?”阎昭和卫柏道完别转头就见裴逢幸这个模样,不知他是受了委屈还是身体不适。
裴逢幸恹恹应声,小声嘀咕:“我兄长应当快到了吧。”
阎昭耳力极好,听得一清二楚,醍醐灌顶,戏谑道:“是……想裴安了?”
霎时间裴逢幸跟炸了毛的猫似的,高声嚷嚷:“谁、谁想他啊?!他尽爱管着我!我才不想……”
可惊乍后声音就和蚊蝇般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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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
卫柏途中遇见陶金,见他今日脸色不好,婉言相劝身体不适可以告假。
“不必了东家,我没事。”陶金扯出一抹笑,回道。
见劝不动卫柏也没再多说。
“陶金?”方远听完描述便明白了,面对两位东家并不忸怩,“哦,我发现他前些买晚饭多买了些,便以为他以前都没吃饱,追问之下得知刘运在他那儿躲着。”
“上回那个小哥儿?”
方远点头,继续说:“这个情况持续将近一个月了,他狠不下心赶那人走,可能日夜忧虑才面色不好吧,他耽误店内生意了?”
见方远说着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,林轻颂适时止住话头:“并未,只是你们卫老板察觉他脸色不好罢了,你去忙吧。”
一边的卫柏接到夫郎递给自己的颜色,随而露出一个柔和的笑,安抚方远别忧心。
见人离开,忧愁便转移到了林轻颂的脸上。
卫柏觉得好笑:“怎么我们林掌柜还有两幅面孔呢?”
懒得搭理相公的揶揄,林轻颂睨了他一眼,惆怅感叹:“陶金平时是个机灵的啊,怎么在这事儿上拎不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