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是不是?”她并不是要他们的回应,仍旧说着那人的不择手段,“我不知被他送出去多少次,后来他娶了位家世清白还对他有所助力的姑娘,我想她他有多么险恶,可不等我有所行动我就被他送走了。”
“他说,我才是他深爱的人,不然不可能让我接手拐人这个事,他说只有我值得他信任,可也是他纵着他的夫人侮辱我,也是他为了以示决心在他夫人面前划破了我的脸。”
陈大越听握拳越紧,简直是畜生!
红莲脸上挂着笑,可不受控涌出的泪水出卖了她真实而又复杂的感情,“那次他说是为了保护我,他比不上她娘家的势力,哈哈哈,把我当傻子?”
她笑着喃喃道:“我就是个傻子。”
说着抬头盯着阎昭,“我从那以后就乖乖做事,因为我爹娘在他手里。他说我要是不乖乖听后他就先卖了我再杀掉我的爹娘,他好狠的心!是不是?!”
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。
“姑娘”
阎昭厉声打断陈大,“住嘴,钱叔,让他出去。”
钱锦闻言示意陈大出去,这小子犯了审讯的大忌——共情。
东家发话了哪还有不听的,陈大闷不做声转身离开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陈姑娘。”
听见久违的称呼,红莲笑声滞了一下,而后明白这人连那个负心人都查到了,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原名呢?
“阎大人想说什么?我这不是都告诉你了么?”
这是一片痴心错付的故事,可这世道,悲惨的不止有红莲一人,那些被他们当作货物买卖的人,被他们逼去、诓骗去卖身的哥儿小姐,那些失去家人的苦难家庭他们的苦难都是红莲及组织造成的,而红莲的苦难又是由京中那人造成的,所以他们这次必定要毁掉苦难的源头——那一群人——京中权贵势力的蛀虫。
思及此处,阎昭一时不忍的话还是说出口了,“陈姑娘,陈父陈母去年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说罢阎昭起身,和钱锦一起离开审讯室。
审讯室内凄厉的嘶吼回荡,候在门外的众人打了个激灵。
“只是告知了一件她应当知道的事情,等她冷静了钱叔您再去审吧,联络方式、各地窝点和上面的买家。”
阎昭走出地牢才发现天已经暗了,思索片刻才坚定迈步。
沈府,沈常乐在听到今日香满楼的消息后就窝在自己的院内处理事情,时不时瞟一眼高高的院墙,惹得紫禾老以为有鸟雀飞过惊扰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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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等苦等,无事发生。
见天色暗了下来,沈常乐渐渐不再往墙边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