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,早点滚,我省一顿是一顿!”
县城那些姑娘,伤好得七七八八,到了该走的时候吧。
堂远要带走其中七个人,定然得提前安排。
别的不说,户籍文书、路引、一路吃喝银子等,就足够老三忙活几天的。
白日积攒的热气,再随便动一动,身上就如水洗的一样。
俩人仰躺着喘息,不去管身下潮湿粘腻。
“我听说三弟过一阵子要走啊?”
“嗯,春种秋收不差他一个,随他去吧。”
“我哪是打算让他干活呀?
四姨说让我们看着点小鸢。
堂远走就走,千万别被她知道。”
说起这个,叶青竹也是乐。
罗鸢的皮,跟菱角小时候还不一样。
她就没有怕的人!
雅儿三天两头去跟姬先生学医,她不是学东西,那是送胳膊给雅儿练手呢。
姬恒安定制了一套银针送给雅儿,鬼卿这小子,一到练针就躲。
罗鸢傻大胆儿似的反往前冲。
好在姬恒安盯着,扎不坏人。
自从堂远回来,她又转而成了堂远得小尾巴。
白狼县都让她跑遍了。
要不是余四娘用柴绳捆了这丫头,她都要跟着堂远和阿清跑锦峦县去了。
叶青竹感叹道:
“还好咱家孩子都大了,再来个这么不省心的,我一天打八遍。”
王金枝翻身趴在枕头上笑。
“我记着你的话了。
等着,我看看你咋管你的孩子。”
叶青竹把双手枕在头下,悠闲道:
“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呢,逍遥一天是一天。”
王金枝也不说话,就是笑。
她小时候就没了娘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怀孩子。
也不知道别人有身子是什么样的感受。
可她有直觉,自己很快就能当娘了。
这种虚无缥缈的事,说出来又怕自己男人笑话,所以选择闭嘴等待。
一觉醒来,叶堂远还是跟着福禄他们到县城。
麻烦归麻烦,总要把事情解决了才行。
二姐揽的事儿,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,那就找二姐夫呗。
周清潭跳脚道:
“叶三儿,我上辈子欠你啥了我?
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来找我!”
“二姐夫,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。
还不是你把我二姐藏起来不让见人?
要不我能找你么?”
周清潭梗着脖子道:
“我!我娘不让她出门,也不能说是我藏的吧?
哎呀算了算了,不就是一个女人么!”
这俩人合计了俩时辰,定下来一个馊主意。
她不是不想打掉吗?路途遥远,累掉了就不怪他了。
当然,如果到了昌黎城或是衡州,孩子还在,那也是他的命。
宋氏成了县衙入了名的官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