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数人是不信的。
青天白日,丧良心的缺德玩意儿才干得出来这种事吧?
不怕现世报遭雷劈,也得断子绝孙。
能骂如此狠的,都是有闺女的人。
虽说人们都不信,但也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这肯定是有啥不好了。
还有闺女滞留在家的,难免夜不能寐,操心啊。
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煎熬两天,就找到叶青竹跟前。
好歹他兄弟在衙门做工的,咋还不比他们消息灵通?
万一真有这事儿,叶青竹要是不给大家伙提个醒,那得遭多少人咒的呀!
叶青竹还真不知道。
他最近跟王金枝斗智斗勇呢。
那次割猪草,俩人都说明白了。
让王金枝暂时放弃睡了他可以,隔天,这女子就憋出另一个跟他亲近的主意。
或者是听说了村里谁家谁家的旧事,缠着他给讲讲。
叶青竹虽然没跟王金枝说过自己是个叫花子出身,但再这么下去,他觉得老底要保不住了。
菱角他们几个时不时漏一点消息,王金枝在东拼西凑,完成她心目中,过去的叶青竹。
知道的越多,对这个男子越控制不住的心疼。
怎么会有人日子如此艰难?
他是老大,恰好她也是。
如此,更理解叶青竹的一些决定和行为。
村里人惶惶而来,叶青竹为了让他们安心过日子,对他们说这都是瞎传的。
于大人除非是不想做官了,人家上边还有更大的官管着呢。
这么糟蹋老百姓,对他可没好处啊。
众人一听,哦,也是啊。
于是开荒的开荒,锄草的除草。
但送走了人,叶青竹却眉头紧锁。
王金枝在心里琢磨着,这事儿恐怕不简单。
“人的名儿,树的影儿。
有些东西可藏不住。
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不如就去县城找四弟合计合计。”
叶青竹看她,是因为自己确实心中有疑虑。
王金枝继续道:
“正好在有十来天,菱儿也该出嫁了。
我想着周家是大户,咱给菱儿陪送的东西再添点儿,你觉得呢?”
叶青竹思索一番,开始带着王金枝清点菱角的嫁妆。
“她的那套首饰,是阿清为了给咱撑场面送的。
地产几斗粮,咱心里得清楚。”
王金枝自然的搭话:
“周家是地多粮多,我有个提议,你可别嫌弃我抠门啊。”
叶青竹道:
“你说,最终做主的还不是我?”
王金枝眉目一瞥,露着贝齿对他说:
“我看咱家有笔有墨,虽说是自己做的,但也是金贵东西。
不如给菱儿凑成一整套带着,脸面上好看不说,将来阿清守着铺面,早晚能用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