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青竹捏着那张纸,心里安定大半。
知道他在外死不了。
但能过得好,还舍得赁房子住,可见是混的不错。
这个死小子,下次见了他,一定狠狠敲他几棍子!
“再说吧。
梁师父,留下住两天吧,喝了喜酒再走。”
教诲与托付
梁启同欠了屁股起身道:
“你也知道我还在守孝。
如果不是福禄这层关系,我连你家大门都不进的。”
叶青竹几个七嘴八舌的劝。
他们哪里在意这个哟!
梁启同是个执拗的人。
或者说,做木工的,都有点倔脾气在身上。
叶青竹菱角他们强留不住。
福禄送了师父很远才回。
梁启同问起福禄:
“听说你跟万长久拜了个先生?”
来了!
福禄早知道师父会问起。
他内心觉得有愧,但也坦荡认错。
“师父,对不起。”
梁启同停下脚步,面色严肃。
“你不该对我说这句话。”
福禄低垂的头抬起,双眼看着师父。
他脸上的尘灰和汗渍还没清洗,整个人却透着严厉。
尤其是,师父有一双三角眼。
但福禄并不恐惧,只是有些忐忑。
梁启同语重心长道:
“孩子啊,你该说那人是个有本事的,将来我会学贯他通身本领。
你该说青春年少,多学一分以立足。
你该昂首挺胸,骄傲地告诉我,很快你就要胜过我与他。”
每说一句,福禄的眼便酸涩一分。
他翻山越岭,只为了买些种子分给乡邻的。
疲惫未散,就匆匆来给他家送信。
那是他的师父啊,不是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