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昌黎城,叶堂远想要买种子,还算有几分人脉。
两日的功夫,便花光了梁半仙儿带来的银钱。
他就是个卖桃符的,跟县城大户人家有那么几年交情在。
否则哪里能比别人过得轻松多少呢?
梁半仙儿一个人上路,堂远是不放心的。
在城中雇了个有身手的脚夫随行。
这人是张东旧识,价钱多少的好商量,重要的是可信。
分别之时,梁半仙儿再次问他:
“真不随我一道回去?”
堂远笑着摇头:
“梁师父,还是那句话,我在昌黎城挺好的。
烦请您回去给我家传个口信儿,让我兄弟姐妹别惦记。”
叶堂远过得好不好,梁启同自己长了眼睛。
起早贪黑弯腰赔笑。
那孩子既然不想说,那他也不多言。
“既如此,你多保重。”
“梁师父,一路小心。”
“回吧,啥时候回家了,跟福禄一起来家里坐坐。”
看着梁半仙儿逐渐远去的身影,叶堂远还是不自觉的向前跟了几步。
他怎么会不想家呢?
心是肉做的呀,那是他患难与共的家人。
只是回首遥望,高墙大门后边,是他的战场。
“大哥,二姐,家里就辛苦你们了。
放心,我再回去时,定然是抬头挺胸,为你们长脸的。”
叶堂远看着家的方向喃喃自语。
直到看不见梁启同二人的背影,他才宛若换了一个人般,转身进了城门。
近日雨水不多。
有幸出苗的人家,也还是愁眉不展。
就怕今年赶上春旱,那大片的田地,要多少担水才能救得活呢!
梁启同走在路上,也在了解每处的农情。
此时的白狼县,却陷入了婚配风波。
叶青竹进城及时,姬恒安叮嘱鬼卿,只带要紧的东西就好。
主仆二人都没等他们办杂事,直接雇了车往大湾村去了。
叶青竹一想,总归路过镇上还有熊里正招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