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烟雾缭绕,好几个来帮忙的。
馋酒的小鸢,长在叶家的长久,还有侯腾和大铁勺。
盼儿用布包着长发,一条辫子垂在身后。
蒸酒的过程废柴,也热。
盼儿用手扇着脸蛋儿,似有所觉地转身。
红扑扑的样子就那么猝不及防落入崔良澈眼中。
盼儿左右乱瞄想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上次指路,她没跟人家说自己的身份,实在不敢见人。
崔良澈轻声哼笑:
“别藏了,我早猜到姑娘是谁。
在下崔良澈,是柳承的好友。”
叶青竹突然有点后悔。
叶青竹看得懂那种眼神。
姓崔的小子外表清冷俊雅,实则内心占有欲太强。
盼儿要是真对他动了情,这小子不负责怎么办?!
衣冠禽兽。
“盼儿,你们忙吧,我带客人走走。”
盼儿巴不得呢。
“啊?哦!要准备饭食吗?”
“不必,崔兄弟还得回县城呢。
是吧?”
崔良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盼儿。
脚底动也不动,好似在等待那姑娘给一句话。
叶青竹微微眯了下眼,臭小子,再不动老子要上手了!
盼儿度过最尴尬的那一瞬,现在已经恢复如常。
不就是赔礼嘛,在自己家道句不是,又不丢人。
“之前是我不坦诚。
荒郊野外遇见陌生男子,难免多加一份小心,还请崔吏体谅。”
姿态端正,目光清明。
崔良澈扯唇笑了笑道:
“都说了我与柳承是好友,你不用如此见外。”
叶青竹朝大铁勺努努嘴道:
“盼儿,是不是该翻米了?
崔兄弟,现在山花开得热闹,正好出去赏景,走走走。”
崔良澈被强硬请走,鼻尖还残留着一种很怪的味道。
强烈的阳光刺激,两人没忍住都打了喷嚏。
随即身后发出刻意压制的笑声。
盼儿无声露着兔牙,也不知道这少年是否能喝酒。
正应该送他二两尝尝做赔礼。
小鸢叽叽喳喳问东西,盼儿很快就把姓崔的少年抛在脑后。
乡间小路,田苗稀疏。
崔良澈家中也有十几亩田地。
只不过爹娘不怎么会打理,全都佃出去收点租子。
“叶兄,今年种子价格奇高,可我看大湾村的土地,好像都起了垄?”
叶青竹道:
“我家那个疯跑的老三,不知道从谁那儿收了点陈年旧种。
送回来的早,我就给每户分了点。”
崔良澈震惊的扭头看他。
叶青竹无奈道:
“我若是早知道种子涨价十倍多,怎么也不会答应他们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