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远摇头,继续心痛的表情看着自家大哥。
叶青竹用眼神询问家里另外几个:谁跟他说说到底咋了?
盼儿没忍住笑了下,又赶紧收回自己的大门牙。
叶青竹问道:
“盼儿你说。”
“啊?大哥,我那什么,我得去菜园子,对,白菜上长虫了……”
这丫头,撒丫子跑得倒是快。
叶青竹微微眯了眼:
“小七?”
雅儿想说喂兔子,可是方家大叔手脚快,早把兔子拿走了。
最后无奈之下,只能小心斟酌道:
“家里还有八十斤粗盐,高价买的,拼命扛回来的,所以吧……”
叶青竹接道:“所以老三心疼了?”
堂远晃悠着脑袋,不是摇头也不点头。
“就是觉得这笔买卖亏了,哥,我心里难受~”
县衙吏考
叶青竹招招手,堂远还以为大哥会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,然后深情地、坚定地跟他说:
“有大哥在呢,不怕嗷。”
事实是,叶青竹将一叠户籍文书夹在腋下,两只手扯上叶堂远的耳朵开训。
“叶堂远,你是个爷们儿知道吗?
盐比粮食还难搞知道吗?
从哪儿学来的矫揉造作啰里八嗦?!
这几天太闲了是不是?
正好地里还没铺底粪,今天啥也别干,给我下地去!”
堂远呲牙咧嘴不敢求饶,大哥可是能握着棍子追他三里地的人,他也怕疼的。
没经过冬天冰冻的大粪,臭味能把人熏懵。
“大哥大哥,我错了,你当我啥也没说行不行?
二姐力气大,你让她去嘛~”
菱角正在给板车上挡板,堂远叫唤那么大声,她也在院子里大声回:
“你别急啊小老弟,我这不是正在装车呢嘛!”
堂远大眼珠子一转,又打算拉好兄弟柳承下水。
“承哥,好承哥,帮兄弟说句话呀。”
柳承憋着坏道:
“大哥,三哥挺不易的。”
“嗯嗯,还得是我最好的兄弟,会说话。”
柳承接着道:
“这八十斤盐呐,买家都找了十家,所以还剩七十斤。”
堂远哎哎地想要扰乱,柳承思路清晰,他那点儿小心思都被柳承抖了个干净。
合着堂远知道县城没啥事,就琢磨要找周清潭合伙做买卖。
周家在城里有现成的铺面,熏鸡熏兔没法卖,堂远盯上了盼儿的酒曲。
今年家里种了黍子,可以按照南边做甜酒的办法,把糯米换成大黄米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