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抽茎开花,六出四垂,朝开暮蔫,深秋乃尽,花有红黄紫三色。
这个季节,应该还只有叶子,所以不太容易发现。
我只见过一次,其他的都是书上所绘所写。
唉……看运气喽~”
福禄道:“应该会有的,我们在北边都能活,萱草也会的。”
叶青竹几个笑笑,但内心只觉这话稚气居多。
只有雅儿认真记下了,六哥说有,那就是有的。
几人是过了晌午才出门的,先去的西山,此时阳光已然照不到此处。
盼儿找到一小片野桑,还不到季节,桑葚像个绿绿的小毛球。
菱角关注树木更多,这一棵适合做房梁,那一棵适合劈了当柴烧,还有一棵适合给六子做练手的木料。
二大姐踹断些荆条细榆树什么的,拧了一条长辫备着,觉得不错的就爬到树上捆一圈做个记号。
雅儿那双眼啊,开始还注意找找萱草。
等看到春天冒出来的草药,什么这个那个的,眼前的草药最重要。
叶青竹和柳承还算认真,猫着腰凑近看山上的草。
萱草没找到,几乎把西山有多少个种类的草数清楚了。
叶青竹捶着老腰,柳承扶着树干缓解眩晕。
姿势不对,怕是要废。
福禄脸上看不出任何着急的神色,发现天色晚了还提醒哥哥姐姐下山回家呢。
可怜叶堂远在两个县城间差点儿跑死,终于回家睡个踏实觉。
结果被饿醒的时候家里连个人影都不见,肠肚饿得要打架,锅里啥吃的也没有。
“这也太正好了吧?你们好歹留一口啊……”
“人都干啥去了?走之前看没看过我喘气啊?”
“咋还不回来做饭呐,盼儿这个死丫头,把鸡蛋藏哪儿去了?”
“哎呦喂,饿死了饿死了!对对对,糊糊,杂粮面在哪儿……”
受不了的堂远终于自己翻找了东西熬糊糊,自从有盼儿几个在,他们家的哥几个几乎没动过灶上的活儿。
冷不丁摸起来,堂远还有点手忙脚乱。
不过等开锅的间隙,被堂远找到了那碗剩菜。
嘴里一个劲儿反酸,也不管凉的热的,先往嘴里塞。
开锅后的糊糊有特殊香气,这傻小子也不拿碗,站在锅台边上用汤勺舀着吸溜。
上山的人说说笑笑回家,堂远隔着堂屋的门,横端了个长柄勺子眼含幽怨。
“你们去哪啦?
家里咋不留个人呐?
不留人也给我留口吃的呀,命都快饿没了~”
叶青竹看这小子还有力气抱怨,可见是没啥大事的嘛。
“小七,今天属你收获最丰盛了,开不开心?”
雅儿小脸都是疑惑:“我咋了呀?”
菱角:“喏,你的背篓最满,我们都空手而回。
再看看你三哥,饭都做好了。”
堂远瞄一眼所剩不多的锅底,再看看一门之隔的兄弟姐妹。
脸上的笑可真牵强啊!
“不是……发生啥了就这么对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