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蛊惑一笑道:“二姐,砍柴呗?”
这话一出,叶青竹就知道又陷进去一个。
果不其然,菱角那两眼亮闪闪的样子哦,看不下去。
叶青竹背靠墙,斜坐在炕头,一条腿横在炕沿被柳承压着,另一条腿垂在地上。
菱角倚着柜子站在一旁,叶青竹不想看她,更不想看柳承。
直视前方正对上福禄的视线。
“六子,陪哥垒墙啊?”
福禄指甲刮着倒刺不吱声。
视线都集中在他脸上,小男孩儿总算动了动他的唇。
“六对一,大哥你输了。”
叶青竹坐正了些反驳道:
“怎么我就输了?那屋不是还有个老三吗?
我还能争取一下呢,你们顶多五对二。”
福禄那个薄唇小嘴丝毫不留情:
“他?给你也没啥用啊?”
“啊~~我才看明白,联合起来搞我是吧?”
叶青竹伸手就能捏住柳承的鼻子,力气不大不小。
“说,你们咋回事儿?啥时候串通在一块儿的?”
柳承一张嘴,除了喘气还得说话,挣又挣不脱。
抬手指着六子:
“你小子还不赶紧的,白瞎四哥我装傻卖痴。”
声音闷的,有些搞笑。
叶青竹冲福禄抬了下有疤的那边眉梢。
福禄摆弄手指头低头道:“长久快过生辰了……”
叶青竹看到福禄又长又直的睫毛遮住眸子,上窄下丰的唇嘟着嘴。
他们都是人家不要的孩子,被扔掉的时候还不记事呢,哪有什么生辰?!
福禄应该是怕大哥伤心吧,这么小心翼翼,又有点儿忧伤。
菱角是个心大的,再说现在小日子挺不错的。
抬眼打量大哥的脸色,又看不出情绪变化。
她是老大捡来的,对老大的过去,几个跟着的小叫花子说起过几句,还是她偷听的。
闫家嫁女
叶青竹早就不在意了,生他的人都不要他,何必记得自己于哪一刻降生?
只是……家中应该有三个人是知道生辰的呀!
叶青竹看看柳承,那小子仰头眉眼含笑。
真像这个季节的春风,柔柔的。
再看盼儿和小七,俩丫头眯眼呲牙傻乐。
叶青竹的胸口突然就有点烫烫的。
那是什么感觉呢?
说不太清楚,一颦一笑,他们就是互相懂了。
叶青竹哑着嗓子问:“想好了?”
大腿上的脑袋左右摇晃,好似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样。
跪坐着的俩丫头脑袋挨着脑袋,对视一眼,看着叶青竹笑。
菱角抱着胳膊,唇角逐渐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