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家一团乱,只剩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咿咿呀呀哭。
叶家距离远,跟徐家前后脚到了窝棚那边。
菱角带着家里的一串小孩儿站在边上,不多嘴劝架,也不说风凉话。
真的就是旁观者。
长久古怪的看一眼身边的兄弟,该不会是这小子背着他搞什么鬼了吧?
福禄只给长久一点余光:
“跟我无关。”
长久一想也是哈,他们俩除了上茅房,差不多形影不离。
“看来,佟丽该做出选择了。”
长久只听到这么一句,福禄别的都挺好,就是这个嘴呀,太严了。
周围人窃窃私语,没多久事情起因就被菱角几个拼凑出大概。
北方民风彪悍了些,再说他们都是土里刨食的,礼节方面能省就省。
亲姐妹同时看上一个男人不新鲜,民间小故事还有狐妖跟民女争男人的呢。
不过真摆在眼前,还一起睡了好几年,咋过的日子都是?
最震惊的是袁小雨的孩子,人家可不是什么带孩子的寡妇,那就是妥妥给姐夫生的!
我的娘啊!这可真听都没听说过。
佟广海看着欺软怕硬一个人,没想到本事真不小啊。
男人女人的关注点永远是不同的,有女人同情袁梅,也有人男人暗恨,咋就他们碰不上这种好事?
菱角撇撇嘴,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?
他们一家子没有正常人。
那些个大官富商,地主乡绅的,腰缠万贯养几个女人不愁。
就佟广海那秋后的狗尾巴草,看一眼都嫌扎眼睛。
福禄和长久虽早就知道他们家乱,但是闹成这样,怎么收场啊?
长久吹了下福禄的耳后,换来福禄一对白眼和警告。
“说!再吹我耳朵,咱俩就去河边打一架。”
长久死皮赖脸笑:
“跟你说正事儿,咱俩找熊叔去呗?”
“你又想到什么缺德点子了?”
“兄弟是那样的人吗?
这不是我爹徭役的事儿人家帮忙了,正好请他过来调解一下,好谢谢他。”
福禄看傻子一样看着长久:
这谢礼?我猜熊里正不会喜欢的。
长久跟菱角小声打了招呼,硬拉着福禄去镇上找人。
远离人群,长久才说道:
“熊叔认识野鸡岭镇的所有人家,你不是想让佟丽和佟文才过继出去吗?
找他肯定没错。”
福禄面无表情道:
“怎么就变成我想让他们过继了?
再说佟丽自己没做选择,我犯得着多事?”
长久一副我懂你的表情,用手背敲着福禄的胸膛道:
“跟我你还藏着掖着,佟广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闹成这样还指望能相安无事继续过日子?”
福禄道:“既然佟丽不选,我帮她换条好走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