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跟那个男人有啥分别?都是人皮畜生!”
这话万长久可听不下去,不管福禄出于什么目的,但是叶家没坑过谁。
嗯……收拾荒地往别处扔石头的事儿,他就当没看见!
反正他也看不上范家人。
“佟丽,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。
福禄是我兄弟,在野鸡岭镇,有我护着他呢。”
长久为了显示两人关系亲近,勾着福禄的肩不算,还蹭蹭脑袋。
福禄脸色紧绷:
“万长久你够了,幼稚。”
万长久:“真没良心,还不是怕你受欺负。”
“除了自家人,没谁能欺负我。”
安抚了长久,福禄继续面向佟丽:
“我跟佟广海的区别……他做的事我都能做,但我不屑。”
佟丽眼神闪烁,心中在衡量。
叶福禄确实不像有恶意,两家因借木头结怨,难道是在报复那个男人?
“解决佟广海,是因为他难为过我哥哥姐姐,咱们目标恰好一致罢了。
但是总不能我费劲,你得利吧?
不如来我家帮着开荒,一年为限,管你吃饱。”
佟丽控制不住抬高了声:
“你说真的?你能当家作主?”
福禄皱眉道:
“我说话做数,至于怎么跟我大哥说,那是我的事。”
佟丽激荡的心慢慢平静下来,叶福禄不会吃亏的。
“你想怎么解决他?虽然我恨不得他死,但我不能杀人。
我弟弟将来要成家的。”
佟丽在黑暗中,放任自己脸上的嘲讽继续道:
“我知道村里都怎么说他,反正也这样了,我也不怕你们笑话。
什么姨母,呵~呵呵!
他们都生了两个孩子了。
你们没见过吧?那是因为他心虚,不敢放出来见人。
也是姐弟俩,比我们生的好,比我们更像他。”
讲述者字字都是恨,听者句句都是惊。
就算是再深山里的人,也知道朝廷还在时,律法规定:妾者,不论贵贱,等同奴仆。
然岁逾二十未嫁,倍税增徭。
掌户籍赋税之属官,行婚配之权,三年,违者受刑狱。
也就是说,不管达官权贵,还是庶奴氓流,女子二十三岁未出嫁,就要吃牢饭了。
福禄和长久对常用律法还算了解,两人不得不问佟丽,那个袁小雨今年多大了。
佟丽嘲讽道:“过了年刚二十二,所以他们等不及了。”
这……没想到他们家的关系竟然还有点复杂。
亲姐妹共用一个男人,现在妹妹想要名分,男人就要想办法把原配妻子卖掉?
佟广海不是艳福,是黑了心肝。
难怪会搬到燕北来,躲灾呢这是?
“我猜测,你爹带着你们最少搬过两次家?”
佟丽嗯了一声,这是第三次了。
每次到一个新地方,他都不会舍得银钱置办房子田地。
“我记得小时候,家中也是有房有地的。
小时候不懂事,还会跟他吵,跟另外两个孩子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