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里正叔,我们兄弟几个的人品肯定靠得住,再说还有我们熊里正呢,可以叫他做个担保。
前期的收集材料和制作都让我们来,只需要做成功的时候,您动动嘴皮子,帮着介绍给友人什么的就行。
您想,您细想。咱丰泽镇遍地都是芦竹,编筐编篓也用不完是不是?”
柏藿篱:谁是咱?你哪来的?
“再说了,您帮忙也不白帮,造纸那是痴人说梦,毛笔墨锭的,有机会不是?
后半辈子的笔墨交给我们,只要您拿得动笔,保证足足的给您送来!”
“啧,墨如果那么好制,市面上的墨还用这么贵?”
“哎呦我的里正叔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烟不好收集,再说还得运到燕州才算呐。
手艺要钱,材料要钱,车马船脚要钱,到了铺子也要加价卖,这么一看,它能不贵嘛。”
“嗯,有点道理。”
堂远磨破嘴皮子总算开辟出一条可行的“商路”。
另一边柳承和福禄二人也把册子上的内容记熟,叶青竹全程端坐,插不上一句话。
不过看着面色苍白但双眼有神的三个弟弟,这一趟还是值得的。
堂远在回程的路上还说呢,跟读书人,尤其是柏里正这么有城府的人说事,恨不得灵魂都在发力。
兄弟几个扶着他手脚发软离开柏藿篱家中,顺便在无人处徒手弄了不少的芦竹回家。
开头一团乱
初四这天,天朗气清。娘家还近便些的,这个时候也该回返了。
从丰泽镇回来的兄弟几个,连夜整理了需要用到的东西材料。
叶青竹被几个弟弟带着,还没安排三亩地种啥呢,先搞上毛笔了。
万长久叼着肉干到叶家时,盼儿和福禄在削毛笔杆,叶青竹带着雅儿拔兔毛。
进了堂屋再一看,好家伙,锅都拆了。
“二姐,你们家啥东西掉灶坑里啦?”
菱角扶着灶台上的大锅翻白眼:
“去!干正事呢。”
长久嘴里还嚼东西呢,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看堂远柳承撅屁股掏灰。
“三哥,是不是烟囱堵了,你这得上房,从上往下拿杆子搅和。”
堂远闷声回他一句:“你先别搅和我,快完事了。”
长久抱着胳膊看看里边,再瞅瞅外边,咋过个年,感觉自己不是这家人了似的呢?
菱角把大锅放进去,又去院子里和黄泥封锅边。
柳承小心翼翼捧着海碗,碗中是他们辛苦了两个时辰收集的锅底灰。
长久好奇伸长脖子看,也没啥特别的呀。
菱角端着一锹黄泥进门,外边的光亮晃眼,长久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一股不大的气流冲击海碗,轻飘飘的灰尘形成一股黑烟撞了柳承满脸。
“对不住啊四哥,没憋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