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这黑乎乎的是啥?闻着挺香啊。”
堂远:“是盼儿做的熏兔肉,拿来给里正叔尝尝。
再说,之前黄了一宗买卖,这也不能干吃干嚼。
我琢磨着想去县城支个小摊子卖这个。我们初来乍到的,县城可有什么黑白规矩?”
熊初默上手撕了个兔腿塞进嘴里,第一感觉就是香,其次是肉质筋道。
原本兔子肉有一种土腥味,这种做法竟一点也吃不出。
“嗯?这用啥烤的?味儿挺特殊,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。”
堂远:“用了柏枝熏的,所以带着点儿柏木香。”
“啊对对对!树枝儿还能这么用呢?叶盼儿心还挺巧。”
堂远笑笑没说话,心想:岂止盼儿哟,家里哪个不是各有本事?
我叶堂远要是不积极想法子,家里地位肯定一落千丈。
熊里正一边吮指,断断续续跟堂远说了下县城的情况。白狼县位置不好,所以相对来说更认熟人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当地人难出做生意的好料子,外地人不愿来这破地方。
所以叶堂远愿意做小买卖,做里正的肯定是支持。不过叶家人年纪小了点儿,否则倒是可以跟白狐狸手下的人较量一番。
聊差不多堂远就告辞离开。柳承两人到家时,大哥他们已经跟长远上山下套子去了。
冬天肯定挖不了陷阱,几人又没个老猎人带着。想要获得猎物有很多办法。
盼儿拿到调料后,开始认真做熏兔熏鸡。过年之前刚好能赶上一波囤年货的,说不定能赚一笔小财呢!
不同于叶家的和谐上进,新搬来的那家姓佟的,几乎没什么安宁时候。
一个简陋的窝棚,佟广海作为家中唯一的青壮,自然享受了最好的待遇。
可怜他的媳妇孩子冻得浑身青紫,不是上山砍柴,就是凿冰捞鱼。
万长久带着叶青竹几个天天进山,天天都是满载而归。
哪家不羡慕的很?可惜啊,自家没那个运气。
不过佟广海不这么想,一样的都是孩子,他家好几个呢。
于是腊月十一这天,叶青竹几人再次进山时,身后远远跟着两个抖如筛糠的瘦猴儿。
山路弯弯绕绕的多,那两个孩子不敢跟太紧。
即便他们如此小心,还是被前边的几人发现了。
万长久骑在树上,精准的把一颗橡果扔在佟文才脑门儿上。
“哎呀!”
万长久呵呵笑:“喂,跟着我们干嘛?鬼鬼祟祟的,又不安好心呐?”
佟文才要说话,被姐姐拦住。
佟丽仰着头,刺目的光线,加上高低悬殊,那个少年如神子一般俯视着她。
“我们是想通风报信的。我爹盯上你家了,最好小心点儿。
文才,咱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