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梅又冷又饿,浑身都在发抖,腿软的站不起来。
旁边的人看得清楚,要不是叶凌儿扶着,根本站不住。
叶青竹:“这位大叔,你娘子摔了都不问问?”
边说边摇头叹息:“有这几天功夫,我家菱儿别说砍木头,棚子都能搭一半了。”
“大哥也太小瞧我了吧?要是有人帮着搭把手,棚子早搭完了,又不是正经盖屋子,遮风挡雪就行了呗。”
佟广海掩住眼中的阴郁,一计不成再生一计。一脚踢向自己的闺女。
“臭丫头,跟谁学的说谎?不是你说的叶家同意借木头的吗?要不是你说他们愿意出大头,我用得着舍了老脸去借?
可怜我那半瞎的丈母娘,头发花白了还得跟着我吹冷风,真是不孝啊!”
那姑娘瑟瑟发抖,瘫在地上只顾着哭,双手护着脑袋一声不吭。
叶家几个都快憋不住火气了,做什么非得揪着他们家不放啊?!
堂远笑呵呵上前:“大叔,说这话给谁听呢?不就是破木头,山上有的是。
你要是出的上价钱,我叶家收钱办事也不是不行。
咱们都是走过昌黎城的,别的不说,八两银子有吧?
以后就是乡亲,我们也不多要,一文钱一根木头,明晚之前保证足足的给你堆在旁边。
怎么样?价格算是公道吧?”
佟广海沉了沉脸色道:“丧良心呐,山上白砍的你来赚我银子?!你……”
堂远道:“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上嘴唇碰下嘴唇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?
看看这是哪儿,大湾村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,我们家也不是谁想咬两口就咬的,注意点自己的牙口!”
盼儿站在兄姐身后,心中燃了一团火。曾几何时,也有那么个自私无能的男人,和懦弱可怜的女人,在她的生活中。
雅儿伸出小手包裹着盼儿捏紧的拳头,小姑娘眨着眼注视着,眸中都是担忧。
盼儿的心就那么化开,放软了力气,回握着妹妹轻轻摇头,示意她没关系的。
天越来越晚,叶家几人没吃饭就跑出来的。
盼儿道:“大哥,二姐,回家吃饭了。”
叶青竹带着人回家,撤了台子,戏就不好唱了。
柳承问:“谁看见福禄和长久了?”
叶青竹猛地转身,可不是,俩孩子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。菱角跺了跺脚想要回去找人,赶巧俩人向他们走过来。
“蔫小子,干什么去了?”
菱角扯住福禄的耳朵刚拧半圈,长久上前嬉笑拦人。
“二姐,好二姐,快放手。冻僵的耳朵可不能拧,会掉的。”
菱角似被烫了般连忙松开手,万长久摸了摸福禄的耳朵说了句没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