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慕:“……”
白子慕嘴都张大了。
这要不是他洁身自好,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的种了。可他随地吐痰这事都干不来,更不用提随处撒种这种事儿了。
这不是他的种。
那还能是谁的?
他瞬间心跳如鼓,脑袋像是突然炸开了烟花,再抬头朝那孩子看过去时,发现他那黑眼圈和他大师兄法力不足,人形难以维持而稍微显露出一些本体时的模样,如出一辙。
这是他大师兄的种?
他大师兄没挂?
是了。
当初还在村里要起新房的时候,父亲请了隔壁村一个看风水的老头儿来家里,那老头子就曾说过,他年少十遇见过一高人,还说那高人在山上找回家的路,又说那高人从山上掉下来却毫发无损,还说他长得像他的恩人。
老头子还说他那恩人头发像锅盖,卷卷的,还会冒烟。
卷头发不奇怪。
可什么人头上会冒烟?
他大师兄当初就是被雷劈没的,要是他大师兄没死,那肯定是惨得不行,他自个当初就是屁股都被劈得没了毛,光秃秃的,还冒烟了咧!
他师兄法力比他高强,想来毛肯定还在,但绝对会卷。
当时他以为那老头子胡扯,可如果真是他师兄的话……
而且,之前尚老被这孩子一屁蹦到了门外,这是寻常人能有的本事?
这孩子一定不是人。
白子慕立马激动问道:“你父亲真长得像我?”
“嗯,很像,不过父亲比你俊俏一点呢。”周辞越说。
白子慕:“……你这黑眼圈是不是影响到你的视力了?你什么眼光啊!我比大师兄帅多了。”
说着他欣喜若狂却控制不住泪如雨下,声音都哽咽了:
“我都不知道我师兄还活着,我还以为他早早领了盒饭走了,没想到他还好好的,连儿子都有了,可是我却不知道,以为他早投胎转世去了,害得我是一直难受一直难受,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你是我小侄子吧!那我师兄呢?他在哪里?我已经几十年都没见过他了。”
他自出生后,身边就独独两个亲人。
一个是师傅。
一个便是他的师兄。
当初师傅走的时候,他虽难过,却也知道这是年岁已到,人生自出来,就避不开要走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