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担心啊!”周辞越顶着胸膛:“父皇,我都七岁了,是个小男子汉了,男子汉顶天立地呢!我厉害了呢!以后可以保护父皇,谁敢欺负父皇,我就揍趴他。”
周初落挑起半边眉,说:“可你前儿还刚尿过床。”
周辞越瞬间哑了。
周初落轻笑一声,心里感觉有些慰藉。
孩子确实是七岁了,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,红娘在的时候,还能陪孩子玩,如今人消失了,他若是还要见天的忙,谁陪着孩子?
虽说无情最是帝皇家,可周初落就这么个儿子,还是疼得要命,总不忍他一个人。
但朝务实在繁多。
周初落看着周辞越那无忧无虑的样,又叹了一声。
另一边白子慕也不好受。
他感觉他又受到打击了。
咋的都是人,却同人不同命呢?
他和夫郎为了支人参,是流血流汗又流泪,其中艰苦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可再看看人皇上,好家伙,一出手就阔绰得要命,好像那人参不值钱似的,一往外送就送好几支,怎么不往他家送点呢?
当时尚家老大还受宠若惊客气推脱,马公公笑嘻嘻,说太傅受罪了,皇上一片心意,太傅好好补补,要是不够,宫里还有。
这话拉人仇恨得很。
等什么时候他想不开了,把皇宫洗劫一遍,那他估计就发了。
不过……
算了算了。
如今上有老下有小的,还是踏实些,而且他是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,犯法的事不能做。
一到家白子慕就发现家里喜气洋洋,蒋小一几人正在堂屋里数银子。
“我这里有五两整。”蒋小一问:“爹爹,你那里有多少?”
“我这里有四两三百二十一文。”
“小二你那呢!”
蒋小二说:“小二这里有五两一百一十五文。”
“我这里是三两半吊。”赵富民说。
蒋小一默默算了算了。
那今儿一整天便赚了将近十八两银子,今天开张,鱼和海蛎子买的少,只摆了半个下午就赚了这么些,要是全天……
那铁定得有三十两。
京城的银子这么好赚的吗?
蒋小一眉开眼笑,眼睛弯弯说让老六和小六勒紧裤腰带先过几个月,平洲那边要是寄了银子来,就先不动了,留着买客栈,京城人银子太好赚了,摆个摊一天都能赚这么多,要是开家客栈,那一天得赚多少银子去啊!哎呦喂,不敢想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