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给他排倒数。
排名虽还糊着名,可他的字,他不信张舒越看不出来。
张舒越冤啊!
就冲他们这关系,他定然是想把白子慕排第一的,可他那诗赋做得狗都不愿看,来的几个考官,复改时都把他那卷子排最后,他咋的好意思把白子慕的卷子排前头来?
排了,那不是赤裸裸的昭告众人,他徇私舞弊了吗?
不过今年第一不是出自清河书院,第一是王俨然,这可把清河书院气得够呛。
他们书院的唐顾涛只考了个第二,这人算术差了点。
要是傅君然当初能调整好心态,那么考个第一不说手到擒来,但怎么都比清文书院的王俨然厉害。
可惜这人,不知韬光养晦,心性拧巴不通变故,本该有大好前程,却……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
楼宇杰和傅君豪也上榜了。
楼宇杰这次考得好一些,倒数第六,只傅君豪和白子慕难兄难弟。
一个倒一。
一个倒二。
之后自是回了一趟村。
村长和大房一家是早算日子等着了。
八月初开考,十三考完,二十放榜,要是中了,那么二十二应该会回来。
日子都算得门清,但大家着急,呆家里坐不住,二十那天大房一家就开始来村口晃悠。
村里人先前压根不关注科考这事儿,毕竟科考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,关注干啥呢!可自村里出了个秀才后,村里人关注起来了,县试,府试,乡试啥时候考的皆是一清二楚。
大家也晓得白小子要考举人老爷了,要是考上了,定是要回来,村里人都激动着急,时不时的也来看一眼。
可到了二十二晚上了,依旧没见着人,大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。
“这是不是没考上?”
“听说举人老爷可难考了,有些人是考到头发花白才考上。”
衙门放榜那天大伯二伯和村长,几个族长都去看了,不过这几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后头还是问了人,说是考上了。
大伯几个懵了大半响,蹲街边缓了许久,才手舞足蹈的说考上了考上了。
大伯同村里人说,村里人:那咋的还不回来?今天都二十五了。
“估摸着有事给耽搁了。”大伯说。
确实是耽搁了几天,放榜那天王俨然太过激动,昏了过去。
不过这都是克制的。
白子慕见到有些书生是哭哭笑笑,行若癫痫。当年范进中举疯了半个小时,可以说是相当的冷静了,毕竟人考到了五十多岁,一招中举,岂能冷静。要是换他,他估摸着比范进还要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