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信章赶忙让人去追,可哪里追得着啊!严信章跑到门口,就见对面搁着一只……猫,挺可爱的,他扫了一眼,吩咐护卫分派三路,前去追赶,他急,待不住,也跑着追去了。
白子慕都要笑出声来。
这个蠢货,他就搁跟前坐着,这人都没发现,还追,追个毛线。
白子慕把账本拿给张舒越的时候,张舒越又说不出话了。
张舒越噎了半天,怎么都想不到,这账本竟然就这么到手了。
这种关乎前途和性命的账本,说实话,要是换了他,他定是藏得稳稳当当,谁都不告诉。
他不是没想过派人潜入严府寻找一番,可派了好几次都没找着。
严信章藏得实在是太稳了。
白子慕也觉得严信章藏东西比老鼠厉害,他看了这么多宫廷大剧,把严信章书桌上的笔洗、花瓶、笔架是移了又移,也没见着啥暗格,差点都没找着,这会儿找着了,却是又打不开了。
铁盒子外头那铁锁超级大,压根砍不了,这年头也没什么切割机,这东西重要,一个弄不好就是铁证,白子慕倒是能使点招,强力破开,但张舒越看得紧,他也不敢乱来。
张舒越连夜寻了城里几个铁匠铺的师傅过来,这事儿耽搁不得,这里头要是真是罪证,严家立马就得扣押起来,不然严信章定是要逃。
时间紧迫。
可工匠打锁一流,开锁便是磨磨蹭蹭,试了好些个法子都打不开,白子慕都看不下去了,也着急,问严信章,牢里有偷盗的罪犯没有?
张舒越知道他什么意思,眼睛一亮,立马派人去,没一会一衙役压着个身着囚服的小汉子进来。
都说像由心声,着小汉子一副鼠相,豆大的眼睛,看得白子慕有点想笑。
张舒越问他会不会开锁?
那小汉子感觉受到了侮辱,不会开锁他做什么贼?
翘锁是他们盗贼的必备技能之一。
“会。”小汉子说。
张舒越让他把大铁锁打开。
那小汉子说好好好,可蹲书桌旁边,却是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锁打开。
白子慕都看不下去了,问他怎么回事,是不是不会开。
那小汉子说咋的可能,锁头都打不开,他咋的进牢里头?
你不能这么侮辱我。
白子慕仔细看他片刻,懂了,让几个铁匠回家,然后招来一衙役,在他耳边嘀咕半天,那衙役点点头,说懂了,然后把小汉子带了下去,临走前还把屋里的油灯给吹了,门也关了。
张舒越都不知道白子慕搞的哪一出,正要开口问呢,窗户悄然被人从外头打开了,借着月光,一个脑袋在窗口旁边左顾右盼,悄咪咪的,像是确定了什么,然后一个翻身从窗户外爬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