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六和小六犹如五雷轰顶,小脸蛋儿一片惨白。
爹爹做生意,小爷爷也做生意,可做生意赚的银子,都给他们买口粮了,其实家里没啥子银子。
上次竹叔叔嫁人,爹爹说了,姑娘哥儿嫁人图啥呢?
不是图这个人,就是图银和权,反正总是图一样。
他们是有内涵的小熊猫,可内涵这个东西,眼睛不亮亮的她也看不出来啊!
家里没有银子,又没有权,那可咋办啊?
娶不着媳妇,那不得要熊命啊?爹爹和父亲,就指望他们两个抱孙子了。
他们白家如今就他们两个小辈,要是娶不着媳妇,白家就得绝后了。
爷爷曾外公他们一定也会跟着担忧伤心。
不行。
得让父亲考大官。
张舒越:“你们两干嘛?”
小六卷了画卷抱怀里,站起来拉着老六就要下车:“我们要回家了。”
一刻都不能呆了,回家求父亲考大官先。
张舒越强忍着笑:“那你们快去吧!”他撩开车帘,见着两个小的往府里跑这才放心放下帘子,捏了捏眉心。
蒋小一平日总说他家老六和小六脑子不好使,可说脑子不好使,说得又头头是道,说好使,可又能被他驴得团团转。
哎,这两小子。
也不知道蒋小一和那混账东西是怎么养的孩子,这么的好骗。
这两,听说得了什么慢牙症,个头还不长,又这么好糊弄,以后怕是悬了啊!
……
如今年节已过,白子慕早上课的,不过今儿休沐,正巧歇在家,蒋小一也没出摊。
竹哥儿之前生了个小哥儿,傅夫人没闺女,也没哥儿,这孙子她是疼得跟什么似的,竹哥儿是刚生完,产婆一说是个哥儿,她眼泪就掉了,天天抱着不撒手,傅老爷也疼得厉害。
孩子有人管,还未出月子,竹哥儿躺了几天,就觉得身子利索了,想去铺子里干活,蒋小一没让。
竹哥儿这几年虽是吃得好,身子骨好,可是再咋的好,也不能不坐月子。
叔奶奶都说了,月子不坐好,以后就难熬。
二伯和二伯娘不在,这会儿春耕,地里活儿忙,二伯和二伯娘在竹哥儿刚生那会儿来了一趟,在傅家住了两天,见竹哥儿和孩子都好,就又回去了,说得了闲再来。
在府城,除了蒋小一几人,竹哥儿没旁的亲人,傅家人口单薄,傅夫人要看孙子,傅君豪要上学,怕他坐月子没人陪,赵主君和赵云澜时常的去看他,有时燕娘几个也会去,铺子人手不够,蒋小一天天都得忙得够呛,可再忙,白子慕休沐那天他总会歇家里陪白子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