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是做状元的料,却是当官的料啊!
白子慕也不想当官,要是搁现代,当官他还是挺乐意的,因为当官旱涝保收,福利多多。
可搁大周当官,职场很简单,干得好就升职,干不好脑袋就得落地上,这里皇上想砍人,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,有些大臣是早上还一起上朝,可晌午人就能没了。
要是砍一个,那还没事,就怕一砍砍一窝。
皇上最爱干这种事了。
而且他是个实在人,不喜欢拍人马屁,实在人混社会是不太吃香的,因为实话往往最伤人,他要是真混官场,那他们一家人的脑袋怕是都不够砍的。
当官?不干不干。
可如此,那不是糟蹋一身才华?
张舒越开始劝了,劝了一天,白子慕还是不愿。
张舒越气得把他赶了出去,饭都不给他吃,又扭头和蒋父、赵富民说,这孩子大概是一时想不通,你们回去多劝劝他,他那脑子,不当官,实在是可惜了。
蒋父和赵富民嗯嗯嗯的应,可心里都门清,白子慕不会听他们的,而且他懒,真当了官,那还得了。
张舒越看他们脸色,大概也晓得白子慕不会听他们的话,实在是觉得可惜。
又给楼倡廉去了信,说他咋的收了这么个学生,不想当官的学生,都不是好学生。
现在该怎么办?这小子不当官,着实是可惜。
楼倡廉先头便这么觉得,这次白子慕愁到了粮,他更是这般认为了。
这人脑子不刻板,心思纯正却又不傻,混官场肯定能吃得开,如此,不当官当什么?
可人没志向,就想考个举人就回家。
楼倡廉思虑半响,给张舒越回信,说师兄,这人劝是没用了,但是师兄,我们可以从老六那儿下手,老六可以帮我们。
“从老六下手?你什么意思?你没搞错吗?老六才几岁啊?这破娃子昨天在我府上玩,笑得太厉害,还尿裤子了,就这,他咋的帮?他懂个啥啊!”张舒越又回信了。
“师兄不是知道了吗,老六其实是个好色之徒……”
张舒越看完信,直拍手叫好。
是了。
老六他好色啊!
只要他好色,那就好办了。
不过张舒越还没能去寻老六,黎院长先找了过来,问雪灾一事儿。
张舒越说粮都筹到了,剩下的便没多大的事儿了。
咋的筹到的?
黎院长是一听完,都不可思议,竟然是白子慕出的森晚整理招?
高兴!
他们书院培养的是什么人?是国家的中坚力量,是国家官员的候补。
既然是官。
那何为官?为民为国者,既为官。
白子慕尚未为官,但他已经超越了众多为官者了。
当初他府试倒数,却被清文书院招取,说实话,先头清河书院是笑了个够——清文书院,真真是饥不择食了。
堂堂一大书院,竟和小书院抢人,真是掉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