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慌,勉强笑道:“什么水囊?我下午一直在练习,并未去过树荫下,不知白兄说的什么。”
“是嘛!那你慌什么?课本都要被你抓烂了。”
黄书生回过神,发现放桌上的课本已经被他抓得褶皱,立马松开手。
“你是做贼心虚了吧!”白子慕附下身,微微逼近他:“你往我水囊里放了什么?我可没记得我得罪过你啊!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黄书生还是嘴硬,视线乱飘。
这明显是心虚。
白子慕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,不带感情地道:“好好问你话你偏的不说,你是想见鬼是不是?那老子成全你。”
黄书生猛然站起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白子慕手掌成爪扣住了黄书生的头,硬生生的将黄书生逼坐回去,黄书生想问白子慕干什么,脑子却猛然一疼,像被人用利器重重击打似的,疼得他脑瓜子要爆裂开来,然来不及哀叫,双眼便突然呆愣起来。
白子慕手掌还扣在他头上。
他灵力侵入对方识海,接着整个人脸色更加阴沉。
“黄秀才,事成之后,我家少爷必有重谢。”
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尚且我黄某并不缺钱,此事我就当不知,你赶紧走吧。”
“黄秀才不再考虑考虑吗?据小的所知,黄秀才少时成名,乡试曾多次下场,可时运不济,一直未能上榜……”
乡试三年一次。
黄书生已四十有余。
如今年岁已经上来了,还有几个三年呢?可若是不考举人,岂不是终身要止步于秀才?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?
话也不是这么说,考举人,考状元为了啥?还不是想为官。
可秀才也足以,要是有人举荐,秀才也是能当个七品官的。
虽位低,可要是得知州大人提携,不出几年也能往上爬了。
说到底也是殊途同归。
那小厮徐徐劝导,黄书生心动了。
“帮忙可以,但此药粉是何物?黄某可不想沾惹上人命。”
“黄书生放心不过是点飘飘香……”
白子慕‘看’到这里,眼里罕见的漏出一点迷茫。
飘飘香是个啥?
再看,懂了。
往水囊里撒的药粉并非致命,只会让人欲望暴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