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??”
“这两人,到底是有点潜力的。”黎院长说得慎重。
寻常县试、府试、乡试排最末的书生,是最没希望能考上的。
贾夫子怔忡得说不出话。
去年县试,两人才参考,今年便马不停蹄来府试。
那便意味着,他们只用了大半年就把府试的内容学了个透。
而且,寻常而言,县试前三,一般最是有望榜上有名,至于后头的,说实话,就是单纯的陪跑。
不怪贾夫子惊讶。
小考考了个倒数,人三年才中考,白子慕和楼宇杰则是次年就参加中考了,而且在几百人的战争中,这两人还活了下来,把其他几百人踩在了脚下,爬到了高中的大门。
这是什么运气和实力?
贾夫子活了这么些年,人是通透的。
这年头不是说有实力了就行,像着他森晚整理们院长,学识是一等一,可时运不济,这辈子却只能当个院长,当年殿试排院长后头的,现在呢?人二品的大官,他们院长见了人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礼喊声大人。
白子慕和楼宇杰,也许是运气足够好,也许是潜力无限。
王俨然这些日子,课业确实是没落下,白子慕几人那课业,虽一次都没能按时完成,拖拖拉拉的,可后头也是交上来了。
这般想,贾夫子不再说什么了,还暗暗想着,以后多照顾照顾这几人。
既然是潜力股,那自是要好好培养。
另一点黎院长没明说,王俨然学识再好又怎样?再好他出身也摆在那——商人子弟。
楼宇杰和白子慕不一样。
一个是楼倡廉的儿子,一个是他学生,楼倡廉又是谁?太傅之徒,知府之弟,要是以后王俨然有个啥事,这两人也能帮衬一二。
可白子慕在书院里混了不过一个月,贾夫子和院长就惊了。
这人,真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会。
就是骑射,他都能整得跟玩儿一样,在马上拉弓射箭时,还不忘耍帅,一下趴着射,一下跳起来射,一下把头埋在裤裆里头射,就这,还百发百中,真真像是玩儿一样。
不止楼宇杰几人,就是教骑射课的夫子都看呆了,我滴个乖乖。
这人还好不是来抢他饭碗的。
白子慕这人教骑射的夫子是晓得的——书院里的干饭达人,早上一顿六碗饭,三荤两素渣不剩,晚上更是不得了,打饭拿的盆,听说上课时还经常在课上偷偷睡,有时犯困,楼宇杰几人叫都叫不起他,到了课堂贾夫子没见着白子慕,问人呢?
说睡懒觉多少是不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