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怎么可怜了?”楼县令一头雾水又莫名其妙。
蒋小二道:“大哥说了,吃啥补啥,所以去年他蒸了好多好多的猪脑子给弟弟们补,小二听哥夫说过,身子有问题的人,才会爱吃牛鞭和各种蛋蛋,楼伯伯你也爱吃蛋蛋呢!”
“对啊。”莫小水又来了:“楼伯伯,你虽是上了年纪,但瞧着却很壮实健康啊,结果……哎~”
小六是个相当懂事的,也非常的有爱心,站在小凳子指着装鸡肉的盘子,声音很乖问蒋小一说:“爹爹,一只鸡鸡有多少个蛋蛋呀?你找找看还有没有蛋蛋,要是有的话,就给楼爷爷夹一点吃。”
“就是,年纪轻轻就不得行了,不多补补这可怎么是好啊!”老六也摇着头说。
“……”全桌人都要笑喷了,楼夫人眼泪更是差点掉出来。
楼县令是既愤怒又羞臊,嘴里已经嚼了好几下的公鸡蛋是咽也不是,吐也不是,瞬间烫嘴极了。
他想打人。
可蒋小二几个,虽是也长了个脑袋,可他们那脑袋都是拿来看的,里头脑子都还没长全,他真跟个娃儿计较,那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?
他只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白子慕和蒋小一:“还笑,你们看看,孩子都被你们教成什么样了,还有脸笑。”
蒋小一:“……”
白子慕:“……”
“不是,这关我们什么事啊?”白子慕觉得冤枉极了,父亲和爹爹都还在呢!要骂也轮不到他们啊!又不是他们夫夫这么教孩子的。
“就是。”蒋小一看着楼县令:“大热天的,楼叔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刺骨的话。”
楼县令:“这几个张口闭口都是大哥和哥夫,我不骂你们骂谁?”他扫了蒋小一一眼:“还冰冷刺骨,冰你个头。”
蒋小一都噎了。
行吧,你嗓门大你有理。
村民们吃饭向来快,平日农忙是囫囵两口就行了,今儿一边吃一边闲聊,也不过半个时辰就散了,大家帮着蒋小一收拾完了结队回去。
楼县令没急着走,在堂屋和白子慕说起正事。
他先头是想亲自教导白子慕,可今年要盯着地里,隔三差五的就得往外头跑,加上衙门事儿多,如今他连放个屁的时间都得东挤西挤,实在没法再教导白子慕了。
科考并非儿戏,层层递进,难度一层高过一层。
他不敢耽误人,想着让白子慕去府城,入官学,偶尔得空了,他再教导一二。
平洲城里六所官学,可明面上是朝廷正规起建的,只清河书院和清文书院。
这两书院,里头只有童生和秀才——这两家书院都是过了县学才能进到里头去学习的。
其他四所,其实都是私塾,里头并非只秀才和童生,无功名在身的白身也有。
新皇重文,这几年拨银‘资助’了不少书院,将私塾也纳入了官学里。
因此其他四所私塾,也能称一句官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