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慕伸手捏了捏,低声笑道:“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做。”
蒋小一发现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肉肚子,晚上睡前要摸一下,起来也要摸一下,这会儿对方摆着一张高冷的脸,再看手上正在做的事儿,违和感实在是强。
蒋小一拍了拍他的手:“能不能不要这样……”
声音很轻,猫儿似的,软乎乎。
白子慕低笑出声:“痒?”
蒋小一点点头:“嗯!”
白子慕原只是想着逗他一下,可见他脸颊泛红薄唇微张,立马不敢再逗了,赶忙给他整好衣裳,又问他想吃什么。
蒋小一眼睛明亮道:“前天我们不是抓了半桶小螃蟹吗?能吃了吗?我想吃了。”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,一副馋猫附体的样。
这时节外头田鸡多,山间小溪里头的螃蟹也多得要命,前几天白子慕回来,刚到村口就碰到了竹哥儿几个,见着燕娘眼睛红肿,似乎是刚哭过,他便问咋的了。
雨哥儿憋着笑,说他们在小河边摸螺的时候,燕娘没看好,摸到螃蟹去了,被夹着了。
白子慕憋着笑哄了她两下,又拿了三根棒棒糖给他们,往家走时才想起来,这时节正是吃山螃蟹的好时候。
田里的螃蟹大个,但山里的螃蟹就小了,最大的都没鸡蛋大,也没啥子肉。
这个时候,村里汉子若是闲了一些,也会下田里头捉些泥鳅、田鸡回来给家里人打打牙祭,但螃蟹少有人吃,特别是山里的螃蟹,因为压根就没啥子肉,煮了后还硬,咬也咬得碎,但扎嘴。
吃晚饭的时候白子慕问蒋小一吃不吃山螃蟹。有泡笋和手剥笋在前,蒋小一对白子慕的手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也没说什么螃蟹没有肉还硬邦邦这种话,当下就说:“吃。”
白子慕便道:“那晚上你跟我去抓?”
蒋父和三个小家伙一听,晓得白子慕大概是又要做好吃的了,积极得不得了,便说他们也要去。
夜间山里黑,螃蟹一般都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才会出来,白子慕前儿一吃晚饭,趁着时辰还没有到,从空间袋里头掏了几个矿泉水瓶出来,带着几个小家伙在村道旁边的草丛里头抓萤火虫。
抓到了就塞瓶子里。
若是一只,那肯定是照不亮,但抓得多,满满一瓶子,也能亮得跟手电筒似的。
几个小家伙还挺喜欢,举着左看右看,说他们有亮晶晶的小太阳了,往山里去的时候,那瓶子还紧紧的抱怀里。
那天晚上六个人,抓了一大桶,回来后一直放盆里养着,两天了,应该吐完泥沙了。
白子慕说行:“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。”
蒋小一摇摇头,掀开薄被穿起衣裳:“不睡了,睡得越多感觉越乏,我起来给你帮忙。”
白子慕帮他从床底下把鞋子找出来摆好,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也行,快把鞋穿好。”
“谢谢夫君。”
三个小家伙还在睡,蒋父倒是起了,正在厨房里头煮饭,顺道和柳哥儿做豆腐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