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都这般,以后要是成了一家人,怕是就更不得了了。
赵富民想了想:“回去了我探探他口风。”
赵主君闻言,眉头皱了邹,犹豫道:“还是算了吧!孩子的事,咱掺和进去怕是不好。”
“我晓得,但你看咱澜哥儿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样,要是我不问问,怕是等我们上天了,他都还得寡着。”
赵富民一说完,赵主君立马撑起上身:“你咋的这么说咱澜哥儿,他只是模样看着像个话少的,但他啥性子你不懂?他可是比咱都有主见。”
赵富民被瞪了两眼,也没气,笑着拉住赵主君,让他重新躺好,才开口道:“我也就说说,玩笑话罢了,澜哥儿是我亲生的哥儿,我哪能不懂他。”
这边两老聊着事,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。
另一边赵云澜也没睡着,盯着桌上的包袱看得出神。
今儿一进布庄,见着墙上挂着的衣裳,他竟鬼使神差的,怔愣的停了下来,脚下像灌了铅一样,又不受控制的想,这身衣裳真好,颜色既不是很深,又不是很浅,尺寸也正好的合适,要是蒋大哥穿了,定是好看。
当时脑子热,没多想,就买了下来,但这会儿清醒过来,只觉屁股都是烫的。
实在是太出格了。
但买都买了,丢了岂不是可惜?
赵云澜这么一想,又把包袱收了起来,上了床,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。
他合离过一次,最是晓得,哥儿、姑娘这一辈子,可以晚嫁,也可以不嫁,但绝不可再嫁错人,嫁错人比不嫁更可怕。
因为一步错,便步步错,最后有可能会满盘皆输。
嫁人是为了变得幸福,合离也是,但老话说得好,巷子里的流浪猫很自由,但却没有归宿,围墙里的狗有家,却又没有自由,怎么选,也许都会有遗憾。
虽说如今有孩子陪着,但这个世界上,另一半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。
蒋安是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,他不晓得。
可他愿意去赌一把,他没什么好害怕的了,蒋安总不至于比沈正阳还可怕。
而且他想要的其实也不多,就想另一半能够给予他陪伴和责任。
这个蒋安一定能够给他。
他喜欢……和这个人相处,只要他在身边,他便总觉得踏实又温馨。
蒋父的面孔自脑中缓缓浮现。
他指尖微微颤抖着,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森晚整理在激荡。
也许……他可以主动些。
……
顾家是做布匹生意的,在府城也算小有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