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宇杰想跑,立马被一衙役扣住两手,摁到了墙上。
老爷说了,不用怕少爷伤着,要是他想跑,打完一顿再带回去。
楼宇杰就是个脆皮鸡,压根就没有还手的能力,只能朝着白子慕喊丫丫。
“兄弟,救命啊!救命啊!”
白子慕刚要动,一衙役对着他抽出了腰间的利剑。
寻常衙役,白子慕不怕,打了也就打了。
但这两一看,虎背熊腰,步伐沉稳,应该是练过,同衙门里的衙役有着显著区别,这明显是县老爷自个人,打了他们,怕是就要被县老爷盯上了。
他现在就是草民,被盯上估计会有点麻烦。
楼宇杰嗷嗷叫:“兄弟,赶紧救命啊!”
白子慕看了眼那泛着光的利剑,咽了下口水:“……兄弟我现在有点自身难保。”
楼宇杰:“……”
楼宇杰被犯人似的押了回去,从福来客栈出来后,一路被不停围观,他都没敢抬头,恨不得厥过去。
可回到府里还挨了一顿打。
楼县令手里拿着腿粗的木棍,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正掉眼泪的楼宇杰。
“你能耐了是吧?出息了是吧?还懂得跑?我原先都只想拿手粗的棍子打你,你若是不跑……”
“爹啊!我下次不敢了。你饶了我吧!”楼宇杰屁股实在痛得厉害。
“那下次还跑不跑了?”楼县令沉着声问。
楼宇杰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将近二十年,哪里能不晓得他什么德性。
这会儿说不跑了,肯定还要挨两棍子。
说跑,得挨八棍。
反正就是讨不了好。
他眼珠子转了半圈,说他没有跑啊!
楼县令冷笑两声:“没跑?那你干什么去了?”
楼宇杰说他对学识求知心切,一刻都待不了,方才是跑去问他夫子了,只怪他太过着急,没来得及说。
楼县令信他就有鬼了,见他满嘴喷粪,刚想再给他一棍子,就见楼宇杰从兜里掏了一张纸出来,信誓旦旦:
“不信爹你自己看。”
楼县令接过一看,上头果然是这次府试的算术题。
纸上写着两种不同的字迹。
一个是他儿子的,他认得出,但另一字迹,却并不是郑夫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