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多喝点姜水,将寒气排出来,到也无甚大碍。
以前熬姜水,那都是热了水,把姜拍扁了就放锅里一起熬煮,煮久了味儿就能出来了,但这种姜水喝起来又辣又呛鼻,大人喝的时候尚且都难以下咽,更不用半大的孩子。
放了红糖会好些。
堂奶奶到底是心疼几个孩子:“煮好了也喊小二他们三个小的一起来喝,老三和小一见天的忙,怕是没空给他们熬。”
蒋父是个汉子,难免的粗心,蒋小一年纪又轻,有些事儿也不算得懂,怕是没想到这个。
“我晓得了。”大伯娘拿了银子,立马就往镇上去。
村里人见大冷天的,他们七个娃子,大的大,小的小,整天的背着个背篓在外头跑,到处的摸螺,水沟里的摸完了,又跑水田里头去,大冷天的,裤脚挽到大腿,不晓得那几个小的冷不冷,但她们光是看着,都打哆嗦。
蒋小二几个没下去,就趴水沟边上,那水沟旁的田埂,几乎都要被他们踩塌了,也不晓得摸那玩意儿是要干什么。
“是不是给家里的鸭摸的?”有人嘀咕了一句。
“那不能吧!昨儿我见他们摸了三大背篓,蒋家大房就养了两只老母鸡,二房虽是有几只鸭,可也不至于能吃那么多啊!”
“确实。”有人眉头微皱:“蒋家二房那三个娃子,是不是得了啥子病啊?”
“啊?”
“我昨儿在溪边洗萝卜,就见他们三个一直在流口水,这会儿你们看,也还在流。”
大家看过去,还真他娘的是。
蒋小二好一些,就嘴角亮晶晶,蒋小三和沈鸟鸟,趴着摸螺,那口水跟细丝似的,晶莹剔透,又十分粘稠,摇摇晃晃坠在空中,就是咋的都不断。
怎么这么多口水啊?
晚上白子慕回来,晓得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总想嗦螺,特意带了一特大份的田螺鸭脚煲回来。
蒋小一和几个小家伙都要高兴坏了,蒋小三和沈鸟鸟更是直接在院子里头跑了起来,噢耶噢耶的一顿乱叫。
知道家里这几个是个厉害的,没有十来斤,怕是都不够造,这次白子慕让邵师傅下的料多,田螺倒是没下多少,下多了,盘装不好带回来,到家了白子慕才又跟着蒋小一刷了将近二十来斤螺,又剪了尾巴,这才放到了锅里,同着刚才带回来的鸭脚煲一起炖。
想来是当真喜欢吃这玩意儿,几个小的不用蒋小一吩咐,自己就给摆好了碗筷,然后一手拿着碗,一手紧紧的攥着筷子,乖乖巧巧的坐着。
这一晚上大家是嗦螺嗦到脖子抽筋,也过瘾了。
蒋小一直接炫了三碗饭,白子慕给他夹了一筷子菜,让他别只顾着嗦螺。
蒋小一见着碗里的豌豆尖,眉头微微拧起来:“我不太爱吃这个。”
啊!
这不能吧!!
先头这豌豆尖和烤鱼煮的时候,这小哥儿吃起来也是相当的猛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