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活儿少,呆家里也不晓得干啥,有活儿做,又能赚钱,竹哥儿几个哪有不愿做的。
竹哥儿不敢置信,呼吸都乱了:“让我们摸螺,一斤两文钱?”
蒋小一:“嗯。”
竹哥儿虽然快高兴得找不着北了,但他脑子尚且清醒,很快回过神来:“是三哥你自己要用吗?是你要的话,我们帮你摸,不要银子。”
之前蒋小一经常让蒋小二他们带煎饼子出去,让他们见着竹哥儿几个,就分些给他们吃。
上次办喜事,裘老板送的布多,蒋小一给大姐二姐送了一些,后头又给大房送了一点。
大伯娘和二伯娘拿来,给几个孩子做了衣裳。
这会儿那衣裳就穿里头,竹哥儿几个记得恩,虽然两文钱这个价很高,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,但哪些银子该挣,哪些银子不该挣,他们都是晓得的。
蒋大石道:“是啊三哥,我们不要银子。”
“不是我要,是你们哥夫那客栈里头要,你们摸得了,卖给他们。”蒋小一说。
竹哥儿抿了抿嘴,感觉眼眶有些酸涩,沉默了半响:“谢谢三哥念着我们。”
“都是自家兄弟。”蒋小一见他红了眼眶,拍了拍他肩膀:“哭什么哭?要赚银子了还哭啊?是不是美的?”
竹哥儿:“……三哥尽会笑话我。”
蒋小一笑了起来,晓得他脸皮薄,不再打趣他,叮嘱着:“你们捡得了,便直接背去给你们哥夫,不过一天捡个三百斤的就行了。”
店里一天也就能卖这么多。
毕竟田螺鸭脚煲,里头又不单单只田螺,一般都是放一斤左右的量就行了,但有些客人比较喜欢嗦,有时候也会放个三四斤。
“嗯!我们晓得了。”
“不要捡福寿螺。”蒋小一说。
平日不咋的接触,竹哥儿几人一听,立马愁起来了。
福寿螺和田螺,他们也是傻傻分不清。以前捡了喂鸭,鸭也不挑食,反正是螺都吃,大伯娘几人也没想着教他们认着玩意儿,因为认了也没啥的用。
见他们不懂,蒋小一便说了,虽然田螺和福寿螺从外表看,相似度很高,但其实细心一点,也极好辨认,田螺个头小一些,屁股尖,福寿螺个头则是大一些,屁股钝一点。
竹哥儿几人记住了。
“那三哥,我们今天就去捡。”
“去吧,记得别往大河里去。”蒋小一说。
“知道了。”
竹哥儿四人一路笑着回了家,心头小鹿乱撞般,是既高兴又激动得无法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