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傻不愣登的,咱们少爷什么脾气你不懂?被骂一顿是轻,要是他气得狠,没准的直接开了我们也说不定,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,那么着急。”
邹越闻言,脸色也不好看了,不由慎重了起来:“那叔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问我我问谁去,要是有法子,我还能让咱们客栈冷清成这样?”邹掌柜没好气的说。
云来客栈平日客人不多,算账这活儿轻松,东家人也大方,一个月能给他四两银子的月钱,要是被开了,想再找这么一份活儿,恐怕就难了。
邹越心里不由得有些急,他垂眸沉思片刻,突然眼睛一亮,似乎想到了什么好法子。
福来客栈之所以能抢了他们的客人,全是因为推出了新菜肴。
要是没了新菜肴,那打价格战,福来客栈就不是他们云来客栈的对手了。
这田螺鸭脚煲,要是没了鸭脚……
田螺可以跟村里人买,酸笋、芋头也是。
但鸭脚,除了去鸭行买,旁的地儿可无法给福来客栈提供这么大的量。
如此,只要他们跟鸭行的说一声,让鸭行不做他们福来客栈的生意了,岂不就行了?
邹越越想越觉得此法妙哉:“叔,您看这样这样行吗?”
邹掌柜不言不语,定定看他半响,邹越见他脸上没半点喜悦之情,心里不由惴惴不安,莫名有些忐忑。
“叔,您……您咋的这么看我?”
邹掌柜又跳起来,一巴掌扣到他头上,恨铁不成钢的骂他:
“你小子,平日闲时我叫你少看些话本子,要多看多学,可你就是这么学的?”这法子要是能行,他早那么干了,还让福来客栈嚣张成这样??
邹越:“叔,咋了嘛?”
邹掌柜:“你还问咋了嘛!你知不知那鸭行是谁开的?”
这个还真不太懂,邹城想了半天,试探着回:“是城西的郭家?”
“那牙行里头如今的管事你可晓得是谁?”邹掌柜又问。
牙行生意做的大,这个邹越懂:“是陆家。”话落,他眼睛骤然一缩。
邹掌柜见此:“晓得我为什么打你了?”
邹越点了点头。
郭家和陆家,那是有亲戚关系在里头的。
当年郭家夫人给郭家生了个儿子,后来郭家夫人那当家汉子命不好,年纪轻轻就沉船死了,郭家夫人一个养不起孩子,通媒婆介绍,带着孩子又改嫁去了陆家,后头没两年,给陆家也生了个小汉子。
如今那两小汉子长大了,一个去牙行里头做了事,一个则是开了鸭行。
陆家汉子和郭家汉子同母异父,郭家那汉子入了陆家后,虽是没同继父性,但听说两兄弟感情颇是好。
要是他们动了郭家汉子的鸭行,那他弟弟能袖手旁观?
这牙行不是私人开设的牙行,而是正经的官行,背后站着的乃是县令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