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小子,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就有吃软饭这么高大上的理想了,有出息啊!不过……”他上上下下将小奶娃打量了一番:“你这样的小身板小个头,估计也不行。”
白子慕站起来,抬起手腕,秀了一通:“想吃软饭,得像我这样的才行,长得要帅,还要有本事,你看看我这肌肉,再看看我这沙包大的拳头,老虎来了,我一拳过去它就得飞。”
他得意洋洋,胸膛顶着:“我这种浑身充满男子气概,集聚英俊伟岸于一体的铁血猛男才能上门吃软饭,你这样,拉个尿都扭扭捏捏,像个娘炮一样,哪里行啊!不过,人嘛!还是得有梦想的,没有梦想的人,那跟咸鱼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小奶娃定定看他,眼睛转来转去,仿佛是觉得这话很有道理。
“行了,快进来,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官道左侧挨着山,右侧下头是平坦的田地,是柳江村的,看过去一块块,平坦且宽阔,有的种着黄豆,有的种着红薯。
小奶娃刚要爬进了背篓里,左侧通往山上的小道上下来三个妇人,大概是去找猪草的,背后还背着个背箩,里头装得满满当当。
那猪草白子慕认得,是麻叶。
这种草叶子上虫子最多,一条一条的,鸟儿也不吃。
“今儿这猪草真是嫩了,我今儿割的多,想来能喂个两天。”
“你压的那么紧实,家里养的又是肉猪,背篓又大,定是能的。”
所谓肉猪,就是养膘了过年就杀的,一般母猪吃的比肉猪多。
一老妇看向一旁的妇人笑道:“大姐,你家那头养了快一年了,有个两百斤了没有?”
那大姐都还没说话,另一妇人先打趣:“定是有了,大姐养的儿子出息,那养的猪还能差了?而且还又刚娶了个儿媳,我前几天都还见她去山坡那边割了好几次猪草了,家里的猪不缺吃的,定是肥。”
“肥多是没有。”那大姐有些恼,语气不好道:“我那儿媳是干啥啥不行,吃饭第一名,去割猪草,割了半天都没半背篓,一下怕脏一下怕虫,哎呦,那个气死我啊!”
“啊!这不能吧!”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割猪草不行,回来我让她去喂猪,结果倒好,站猪圈外头,看都不看就把猪食往里倒,结果都没倒到猪槽里,全倒外头去了,我问她咋的不到猪圈里倒,她说脏。”
村里养猪,那猪槽多是木头做的,也不是太重,有时候猪饿了,就喜欢拱猪槽,把猪槽拱得老远。
这时候喂猪,就得进到猪圈里去倒了。
结果这刘家儿媳倒好,因为嫌脏,竟是直接将猪食倒地上,这要是自家儿媳这般做,非得骂死不可。
再说了,脏啥脏呢?
光是进去都不愿,那猪屎岂不是更不愿意铲?
这养猪养鸡能赚银子的,哪里能嫌这个。
这种儿媳哪里行哦。
旁人两妇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先头她们也听旁人说过,刘家那儿媳,整天花枝招展,打扮的漂漂亮亮,一看就不像个会干活的。
没想到竟是真,那刘家岂不是白给五两银子了?
正这么想,刘氏又道:“听我那小姑子说,她姐是个好生养的,她屁股瞧着也大,我如今啊就盼着她能像她姐一样,尽早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,不过她嫁过来也快三个月了,那肚子也没见有啥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