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青青摇头,“明日出殡。”
“就没有一个人,发现异常吗?”张无佞不明白,“迁出那庄子不成吗?非得窝一块死?”
乔青青想了想,“孙家庄好像藏着什么好东西,这庄子里的人宁愿死在这里,都不愿意离开。他们都好像守着自己的秘密,而这个秘密只有孙家的族亲知道?”
“陆续发生死亡多久了?”张无佞还是想知道确切的时间。
乔青青细想着,“好像是十多年了。”
具体的,她也不清楚。
十多年了?
“会不会是有人投毒什么的?”张无佞问。
乔青青很坚定的摇头,“所有的水井我们都查过了,没有任何的毒物,甚至于出事的那些人家中食物,我们当时也偷偷拿回来,让大夫妥为细看,确定都没有毒。”
一番话,又把张无佞干沉默了。
这没事,那没事,这如何算是复仇?
复仇得有恩怨吧?
这天底下最大的恩怨莫过于:父母之仇,夺妻之恨,丧子之痛。
“十几年前,孙家庄没有发生什么死亡流血事情。”乔青青低声开口,“要不然那的话,县衙那边应该有报官的卷宗。”
可惜,都没有。
孙家庄的人,所有的名单都在县衙的户籍簿上,这就意味着当年没有人消失,没有人死,甚至于当时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。
一团麻,满心乱。
“孙家庄……”张无佞想了想,“有没有叫李忠平的?”
乔青青摇头,“这里面全是姓孙的,外来的女人都不多,何况阿姐你这名字听得就像是男人,大概不会在里面。”
“得想个办法混进去。”张无佞看向乔青青,“你有没有法子?”
乔青青犹豫了,“我自己进去还挨打呢!”
“猪脑子。”张无佞闭了闭眼,“算了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于是乎,孙家庄外头多了个乞丐。
乞丐身形消瘦,蓬头垢面,满脸污浊,瞧不清楚真容,但清晰可见的傻劲儿,也不知道是哪边逃难过来的。
不过,近来南方水患,会有人逃难过来也没什么奇怪,每年的这个时候,都会有难民三三两两,或者是成群结队的迁移。
但,过了这阵子就没事了。
年年如此,司空见惯。
远远的,乔青青躲在树后,眉心都皱成了“川”字,“阿姐太可怜了。”
小蘑菇:还不是你没用?
乔青青:……
若真的论就起来,还真是自己有点废!
乔青青深吸一口气,“阿姐为什么一见光就变成了这样?还有……该知道的事情,我都告诉了阿姐,阿姐坐在庄子口的路边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