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说法,虞归晚感觉自己一脑门子的黑线。
本来是一件多正常的事情,可是从宋时遇的嘴里说出来,咋就显得这么血腥呢?
她赶紧将脑海中那血腥的场面甩出去,清了清嗓子,对宋时遇道:“”除了这些,你还得给我准备一些东西。”
…………
虞归晚零零总总给宋时遇说了许多自己要的东西,宋时遇一一记在心上。
毕竟是关乎自己爷爷性命的大事,他一刻也没有耽误,一声吩咐下去,不出两刻钟的时间,虞归晚需要的东西,便全部都摆在了她的面前。
不仅如此,宋管家一听虞归晚有治好自家家主的办法,甚至当场就带人来,在宋庄主的院子里现垒了一个灶台,美其名曰离得近些,灵食一做好,就能端进去,能趁热喝!
虞归晚:“……”好家伙。
她突然想起还在旦黄派时,师尊喝茶,喝到最后喝不下了,于是嘱咐厨宗的一个弟子,让他将这茶水留起来,明日给他新种的辣椒浇水。
那位弟子闻言,好奇的问道:“为什么不现在浇呢?难道隔夜的茶水更有营养?难怪您养的辣椒这样好,原来是有小技巧!”
莫闲看着这个一脸‘学到了’的弟子,一言难尽的摇摇头:“不,因为现在是烫的,现在浇,我的辣椒会烫死!”
她将这个笑话讲给了众人听,众人不免哈哈大笑,就连宋管家也没忍住。
想到自己跟这个弟子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,他失笑着摇摇头:“真是糊涂了。”
虞归晚自然知道他这是关心则乱,讲这个笑话也并不是为了嘲笑谁,而是看他们都太紧张了,想要让他们笑一笑,放松一下心情罢了。
灶台没一会儿就垒好了,宋管家甚至细心的先烧了一回火,将灶台烤干,好让虞归晚一会儿直接便能用。
然而,他们这里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,却迟迟不见宋谦回来。
宋时遇觉得奇怪,他爹这是上哪儿去了?正掏出玉玦准备问问,却见远处有人御剑而来,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他爹?
其他人此时也发现了匆匆赶来的宋谦,待他走近一看,众人却是愣了。
只见一向文雅的他此刻风尘仆仆,不仅如此,脸上身上还都沾上了血污,看这情形,显然是因为着急赶回来,连个清洁术都没来得及用!
刚刚落地,他没等说话,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大大大布袋!打开一看,里头全是猪心,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。
虞归晚更是忍不住悄声对宋时遇道:“你爹这是将后山的猪全给杀了吧?”
猪:这种灭门惨案,有没有人为我发声啊?
宋时遇看着也不由咋舌:“我看没准!”
谁知宋谦却摇摇头,随后一本正经的道:“不止!我担心猪心的效果不好,又弄了些别的。瞧,这是牛的、这是羊的、这是鹿的,还有这颗——这是老虎的。”
看着面前这一堆大小不一、品种甚多的心,虞归晚震惊的咽了口唾沫。
好家伙,是她草率了!
原来这不止是猪猪一族的惨案,而是整个后山的惨案!
她在心里忏悔,早知道宋谦这么猛,她应该多嘱咐一声的。
谁知宋谦看见她的表情,却是误会了,紧张问道:“是不是不够?要不要我再去弄点儿?”
虞归晚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够了!足够了!”
算了,好歹宋庄主这可是个大伤,这一顿用不完,回头再慢慢的吃呗。
多补补,没错的。
想到这里,她从宋谦的手中接过一颗猪心,随后一刻也不耽误,便走向提前搭好的灶台。
趁这会儿新鲜,赶紧收拾了。
她将那猪心放在案板上,先用刀在上头划了两刀,切开表面,露出里头的心室,果然里头还有一些积血,若是不洗净,煮出来的猪心会有极其浓重的血腥味,难以下咽。
月老庙我看都不看,财神殿前我长跪不起
猪心切开后,在木盆中倒入清水,将那颗猪心放进里头仔细的清洗干净,又重新放回案板,用刀将那猪心切成一片一片极薄的薄片,之后又用清水洗了几遍。
直到再次倒入清水时,水变得清澈无比,再也没有一点儿血色透出来,才算洗好了。
此时,灶台上,锅中的水也已经烧开了,她将那洗干净的猪心倒下去,等水再次翻滚,里头的血沫都被煮出来,又重新将猪心捞出来洗净,倒在砂锅里。
随后倒入清水,放上姜片,还有方才宋时遇给准备的十八种珍惜的珍草灵药——这都是原本要配上万年雪精一起炼丹用的,这会儿除了雪精,其余的全部都同猪心一块儿放入砂锅中,盖上盖子,开始炖煮。
猪心包括那些灵药都是一些不耐煮的东西。只需要两刻钟的时间,这一道猪心汤便能完成。
在此期间,虞归晚不断的对着那砂锅施展季变态之前教她的高级治疗术。
绿色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融入汤中,就连那砂锅此时也被淡绿色的灵气所包围着。
在离出锅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候,虞归晚叫来季临风帮忙,请他将那万年的雪精倒进去。
据说这雪精已经成灵,虽然还没有完全生出意识,但是却能跑能跳的。
之前,虞归晚还担心它会不会趁机逃跑?因此看到季临风慢悠悠的打开琉璃瓶的盖子时,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,忍不住说道:
“你动作快一些呀,要不它等下跑了怎么办?”
季临风好笑的看她一眼:“是你傻还是我傻?这么简单的问题……我早就用了缚灵术将它控制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