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遇想从自己的爹娘下手,原本就是要让他们去爷爷耳边吹吹风的,听到父亲说这样的话,自是喜不自胜,连连点头:
“自然自然,不过爷爷一向认为我贪玩,要是我去这事儿,说不定他觉得我是在开玩笑,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爹爹您了。”
爹爹?他难得叫的这么甜,而每次叫的这么甜的时候都是有事求他。
宋谦冷哼一声:“呵,你这小子,我就知道今天这是个鸿门宴。”
宋时遇挠头傻笑:“嘿嘿,但是您摸着良心说,这件事情是不是对咱们宋家有益?不止如此,若是这事办成了,对姑媱山也是有大大的益处。
归晚姐做的灵食不仅美味,上头还附着各种疗效,十分有利于修炼。更难得的是,这东西比丹药可便宜多了。您说,说要是在姑媱山推广开来,岂不是大大的好事一桩?
还有送外卖需要多少人手?旦黄派离咱们姑媱山太远了,他们自然不可能派人过来,这些人手肯定都是在姑媱山找,如此一来,又多出多少能挣灵石的门道?
您说,这对咱们姑媱山的发展是不是有大大的好处?简直一箭好几雕!”
一番道理说下来,他大气儿也没喘,听得宋家夫妇是目瞪口呆。
“老宋啊,这还是咱们儿子吗?“
宋夫人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的丈夫。
宋谦目光中也满是欣慰。
从前这小子在家虽然也算听话,但却没干几件正经事儿,只想着玩儿,就像长不大的小娃娃。
没想到就出去一趟,居然还能想到宋家的发展了?
太不简单了。
而他能有这样的变化,不能说全然是身边的人影响的,但他身边的人也功不可没。
想到这里,宋谦看着虞归晚等人的目光都亲切了不少。
“小虞姑娘放心,这是一件好事,等我找个机会便同老爷子提提这事。”
他并未打包票保证这事一定能行,但是既然有这句话,虞归晚也将心放在了肚子里。
而宋时遇自然也很高兴——他之前就跟虞归晚说过,这事除了跟宋家分成以外,他自己私底下还用零花钱参上一股。
嘿嘿到时候他大小也是个股东了。
生意的事说完了,宋时遇也没忘了另一件大事。正好宋谦也在这里,他连忙道:“爹,归晚姐不是来拿帝休果的吗?参加比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她心里有些没底……”
宋谦听他问起这个,面容一肃:“你是想问题目?恕我不能告知。”
这小子刚刚还说他懂事儿了,怎么一转眼就……?
虞归晚见他误会了,连忙摇头:“不,宋叔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自然知道比试的题目决不能透露,特别您是宋家的人,若是将题目提前告知我,岂不是有失公允了吗?我都明白的。
我只是想问一问往年试炼的项目,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宋谦听明白了,知道她不是想走后门套他的话,脸色缓和了许多,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模样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,因为每一次的题目都不一样,且每一次的题目都不会有关联。
即便你得知了上一次获胜人的经验,也对这一次丝毫没有用处,我能告诉你的是,修为再高,在比试中也没有用。换言之,修为的高低对比试的输赢影响不大,比试更考验的,是人品心性。”
宋谦料想她身上应当是有什么东西,隐藏了她的修为,他看不出她如今的境界。不过,她本人既然需要帝休果,想必修为也不会有多高,这才说了这番话,算是安她的心。
而事实也果然如此,原本听到前半段话还有些失望的虞归晚,在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却是一喜。
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经验,但是这句话却比什么经验都有用。
她原本就担心自己的修为太低,拿到帝休果的可能性不大。
但如今得知修为的高低并不影响比试,那她的机会,岂不是又大了许多?
她稍微放下了心,既然宋谦都这么说了,那实际上对于比试,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了,她也想的开,索性离比试还有那么久,她决定暂且将心思放在生意上头来。
而宋谦夫妇也没有忘记儿子的托付,没过两日,寻了个机会,便往宋庄主的书房去了,想提一提虞归晚准备拉宋家入伙,在姑媱山送外卖的这件事。
谁知,却在宋庄主的书房意外碰见宋照秋跟宋惜颜二人。
夫妻两个对视一眼,眼神都透露着同一个疑惑——这两人又来这里做什么?
这个生意可以做!
宋谦夫妻看见宋照秋带着那个他认回来的孙女儿,也在宋庄主的书房,有些讶异,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。
虽然不知道他们方才谈话的内容,不过,观宋照秋脸上带着的不虞之色,还有自家老爹脸色也不大好,宋谦都不用想也知道,他这个堂叔,定是又拿什么难办的事儿,来为难他爹了。
这么多年,别说是他爹,就是他自己,也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再说,这也是长辈之间的事儿,他没有多打听,甚至还十分贴的心建议:“要不我一会儿再来?”
说着便要带着夫人退下。
宋庄主一抬手制止:“无妨,我们的事儿已经说完了。”
又转头看着宋照秋:“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。”
宋照秋脸上浮现一丝愤愤不平的神色,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碍于宋谦夫妻在这里,他也只好黑着脸点点头,敷衍的一拱手,甚至都没出声,就转头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