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这个小师侄觉得自己的伤势好了,不需要再补了?
别呀,他还要再巩固巩固……
正琢磨着要不要厚着脸皮问一问,然而才掏出玉玦,便看见这个消息。
垂死病中惊坐起,差点儿来不及穿鞋,他就飞奔了出去,打算去抢人。
虞师侄如果真想转投别门,那一定是来他们剑宗啊!去什么丹宗?
丹宗虽然……虽然有钱,但他们除了有钱,还有什么?他们会打架么?
不会!
哪儿有他们剑宗的走出去威风凛凛啊!
虞师侄怎么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,要去加入什么丹宗呢?
此时他已经全然忘了,剑宗虽然实力很硬,却很穷,三不五时的便要被人家背地里偷偷嘲讽一声寒酸的事实。
啊?你问为什么偷偷?
拜托,人家只是嘴贱,不是不要命。
他兴冲冲的去了厨宗,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。
站在莫闲的洞府门口,杨峥看着自己的脚上仅穿着一只鞋,惆怅的叹口气,一时记不起到底是出来的时候就忘穿了,还是跑得太快,落在莫闲洞府了。
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原因,他拳头一硬——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传的谣言?要是被他知道,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!
而里面的莫闲也是怒发冲冠,横眉竖目,花白的胡子被气得一翘一翘的:“还想抢我的亲传弟子?别说门都没有,窗户都给我封死!”
陆云锦初初听到这个消息,也有些诧异,但仔细一想,觉得不可能:“以小师妹的脾气,若是真的想另投她处,肯定会先跟我们说的。我看,这就是个谣言罢了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!我气的是这个吗?”莫闲气哼哼的道:“这小丫头,想学剑可以跟我说呀,我这什么剑法都有,何必要舍近求远去剑宗。”
陆云锦心道:小师妹也不知道您还会耍剑啊。
莫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,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叠厚厚的剑法:“去,送去给你小师妹,顺便看看她在做甚。”
虞归晚正在厨房做实验,季临风在一旁瞧热闹。
他原本在房中打坐修炼,但这小东西进进出出那么多次,实在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。
一出来,发现她正一头扎在厨房,面前摆着一堆药草,而她正捧着一本炼丹秘籍,一边看,一边往锅里丢着草药。
他以为她是想炼丹,没想到人家是对着炼丹的书在……做菜。
或许吧……看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液体,季临风额角突突直跳:“你确定你不是在做一种很新的毒药吗?”
“你懂……懂得虽然多,”虞归晚惊险的把差点儿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儿:“但你绝对想不到,这些东西,可是有大用处的!”
怕他不信,她决定亲自示范一下。
简单的做了一份疙瘩汤,用了好几个碗盛出几份,然后将方才熬出来的那些花花绿绿的‘功能调料’拿出来,每个碗中,都滴上一滴不同的,随后搅拌均匀,示意季临风尝尝。
“瞧,这是护脉的、这是补气的、这是聚气的……”
季临风一一品尝,听着她的介绍,感受到体内的变化,果真如她所说那般,每种都有不同的效用,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变了。
这小东西,居然将丹药,用做灵食的办法,给做出来了?
还如此轻易!要是外头那些炼丹之时小心得不得了,还不一定每次都成功的炼丹师知道了,不知是何感想。
虞归晚见他打量自己,正想自夸一下,却听到外头有人叫她,顿时脸色一变:“是大师兄来了!”
正想叫他躲避一下,季临风冷哼一声,倏然消失。
虞归晚手臂一热,连忙拉下袖子,遮住自己的大花臂,迎了出去。
师兄妹一见面,听见陆云锦来这儿的原因,竟是因为一则无厘头的谣言,她颇有些哭笑不得,但看到那一叠剑法秘籍,脸上就只剩下笑了。
端了两碗没动过的疙瘩汤装在食盒中,给他们师徒一人一碗,虞归晚道:“师兄,你回去跟师尊他老人家说,我这是在积攒实力,伺机光大我厨宗的门楣啊!才不是想跳槽,请他老人家放一万个心。”
“小虞儿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莫闲听到自家大弟子的传话,大受震动,甚至眼里都闪动着感动得泪花,当场便决定以后要以身作则,带着厨宗众人,为光耀厨宗而努力修炼,绝不让任何人,拖他家小虞儿后腿!
他却不知道,他的小虞儿,在做了万全的准备后,又气势汹汹的‘杀’回了剑宗,誓要一卷到底!
厨宗的女人,绝不认输!
辣子鸡丁
“厨宗的那位又来了!”
当剑宗的弟子们在练武场,看到那个一脸凶狠的练着剑的女人时,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为了同这位厨宗来的较劲,几天以来,他们的训练强度不知道加大了多少,好不容易昨儿下午没在练武场看到她出现,还当她终于放弃了,但随即就在玉玦上,看到了她要转投丹宗门下的消息。
这么说,她以后不来练剑了?
定是自觉比不过他们,打退堂鼓了!
剑宗弟子们如是想,吃瓜的同时,还松了一口气——最好是这样,要不他们也顶不住了。
虞归晚练剑的时间已经够久了,他们为了不被比下去,只能练得比她更久!
这么几天下来,也给他们累得够呛。
好在这个女人知难而退,自觉没了‘威胁’的众人,不约而同的恢复了往日的作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