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引导着入了一间客房,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了一些安全感,但是外面的守卫实在让她恐惧。
一艘客船,又不是运货的,要那么多守卫干嘛?
还有这逐层递增的高额费用,简直不像是一条船上该有的待遇。
管事地小跑着进了另一间房,激动的手不停颤抖,“东家!东家!大鱼上钩了!”
这被称为东家的男子缓缓从床上起身,“上钩了去找个姑娘去!好好套话!”
“可……东家……这大鱼是个姑娘!”
男子愣了一愣,“女的?”
怔了一会儿,他望向一旁挂着的琵琶,“那便只有我亲自去了!”
又被救回去了
白芷仔细覆盘了一下,想这艘船如果是骗钱的还好,如果是做其他的,就危险了。
正想着,有人敲门,白芷想看看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,好早做打算,于是将一把匕首别在了腰间,把人放了进来。
进来的是一名年轻的男人,长相十分俊朗,领口微微敞得有些开,若隐若现得刚刚好,他抱了一把琵琶,笑容很是亲切。
做皮肉生意的男子虽没女子多,但也是不少。
“公子,我现在不想听曲。”白芷直接拒绝的这项服务。
男子一听,依旧走了进来,“也不知姑娘会不会晕船,奴这有上好的晕船药,配上一小曲儿,姑娘便能免受颠簸之苦。”
“我不晕船。”
“哦,那没事,奴想来问问姑娘在何处下船?咱们这船经停十几处,怕姑娘来不及下船,奴家会来提醒姑娘。”
“南阳。”
“去南阳作甚?投奔亲戚?”
“夫君死了,只能回娘家。”
“姑娘这般大手笔,怎么也不跟几个随从。”
“不瞒公子,我夫君留下全部家当就这一百两银子,全都拿来付船费了,哪还有钱养随从!命苦啊!”
这男子一听,眼神里的笑意明显黯澹了,白芷霎时明白了他的目的,这是在探她的财力,她继续试探,“公子这船上那么多守卫是做什么的?这不是运货,应当不需要这么多人吧?”
他的脸垮下来了,好像很没有耐心的样子,特别是在白芷说她没钱以后,那脸变得可真快。
“谁说我们不是运货的?姑娘不就是货吗?”男子神情开始变得轻蔑,与一开始的笑容天差地别。
他的确很没有耐心,这就摊牌了,他说这船里人都是货,也就是说,这是一艘做人口贩卖的船,高额的差价是用来筛选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