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!
他从来都只会好好与他讲清楚事情的缘由,后果,利益。从小便是这样,所以他和别人是不同的。
追逐他的背影,是他和姐姐一直都引以为傲的事情。
卓遥记得白芷说过尊重二字,若说一次两次并不能品出这两字的重量,如今他却明白的清晰。
那是一个明明可以掠夺的人,却还要问一个弱者的意见。
卓遥轻勾嘴角,眸中光焰灼人,“呵!虎城军,从一开始就是为你存在的,他们早等着你了!”
他还记得,在荒岛上,孟瑛说,要他们往高了走,往远了走,为了是给白芷腹中的孩子一个广阔天地,也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人欺辱控制。
所以他才不断地积聚力量,直至今日,势不可挡。
孟瑛不禁咬了咬牙,重重地拍上了卓遥的肩膀,“好兄弟!”
那一夜,卓遥喝得很醉,嘴里嚷嚷着,“不要回去……别送我回去!”
他面对不了白芷,怕喝醉了又舍不得她,只要不见她,他就不用哭得像狗一样,不用如此煎熬。
孟瑛却因为还有许多事要忙,不敢大醉,不敢早睡。
他要继续奔走在风雪夜里,或是求兵,或是求财,他要确认每一方势力能付出到什么程度。
一场万无一失的战争,总不会变个戏法就胜了。
第二日,孟瑛果然让人给武将们搭了个擂台。
卓翎昨夜与孟瑛聊得很晚,封天翔虽然也在一旁听着,却因为做决定的人不是他,他全程没有什么参与感。
天亮了卓翎还是懒睡,封天翔看着她熟睡的面容,还是喜欢得紧,嘴角微扬。
应该说他最喜欢看她睡觉了,恬静温顺,与平时大不一样。
不过一想起她醒着,自己就会无止尽地妥协与退让,笑容都变得苦涩了。
他记得卓翎昨夜说过,她怎么也得去打得那帮狗东西满地爪牙,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。
那是他是喜的。
他轻轻推了推卓翎,“翎儿,你还去打擂台吗?”
卓翎迷迷煳煳哼着,实在有些睏倦,尤其是最近。浑浑噩噩地想起昨夜梦到了蛇,听说梦女子梦到蛇,可能是有孕的徵兆,她虽没想着那么巧,这想法一入脑,却挥之不去。
她哼了会儿,“不去……”
封天翔心里一紧,明显慌了神,“为何?你不是要给我讨一个公道?”
“你可比我厉害,你去说不准能拿个第一,自己去,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