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谷谷?”卓遥微微挑眉。
“是啊!有的人,名字都不给孩子起一个,还劳烦人家周礼起的名,有你这么当爹的吗?”白芷笑着怨他,还给他清理着结块的头发。
“怎么叫谷谷?怪怪的!”卓遥显然不满意。
“哪里怪!人家是穀雨时节生的,雨落生百穀,万物皆可期,这多好听啊!你多叫两次就觉得可爱了!”
“谷谷?咕咕咕的……不过,多叫叫也挺好听。”卓遥说着,嘴角微微上扬,“得给周礼备一份大礼。”
“那大名呢?”白芷现在才想起跟他商量。
卓遥想了一阵,“小名为谷,大名为穗,岁岁平安,叫穗岁,如何?”
“穗岁?”白芷默念着这个名字,而后勐地拍了拍卓遥的背,“哦!以前怎么没发觉你那么有文化!”
卓遥被夸了,压不住嘴角的笑意,“小时候这字总写错,还捱了不少板子!”
“哈哈哈,说不定是天注定呢,你和穗岁有缘分。”
卓遥听这话窝心的暖,“嗯,许是,天注定的。”
二人笑闹着,终是在漫长的沐浴后,拥着他们的孩子入眠。
只是第二日,卓遥就不得不离开了。
卓遥带回来个女人
卓遥可能是累坏了,一大早还没醒,白芷便抱着女儿出了房门,想让卓遥好好休息。
刚一出门就丫鬟就来禀报,“姑娘,姑爷昨夜带回来的女子该如何安置啊?”
白芷一愣,“女子?什么女子?”
丫鬟这才带她去瞧那个女子,丫鬟给这女子换上了乾净的布衣。
白芷一见这名女子,眸光微微一震,只见这名女子面容清秀,却是在左脸上刺了一个大大的“奴”字。
这女子一见白芷,双眼立马涌上了泪,扑通一声就朝白芷跪了下来,连磕了好几个头,“世子夫人,奴婢给世子夫人请安!”
她这激动模样吓了白芷一跳,她称自己为世子夫人,又自称奴婢,白芷大概也明瞭了她的身份。
她一手抱着孩子,另一双手轻轻搀起她,“姑娘起来说话。”
白芷让人给她沏茶,让她坐着好好说,“姑娘是我夫君的故人?”
这女子讪讪抬眸看了一眼白芷,又慌忙移开目光,“是……小女子名唤卓蓉,是世子爷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,打量了一下白芷,又弱弱开口,“是世子爷的丫鬟。”
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,但这个停顿后的犹疑却让白芷起疑,她没有揪着问,只道,“原是这样,我记得卓遥说他离开辰京后,镇南王府就被抄了家。既然他的丫鬟,能得以团聚也是好事,他行军打仗有所不便,姑娘便在这里好生住下,这也算得是他的家。”
卓蓉眼眶有些湿润,眸光不停地躲闪,像是受惊的动物,畏畏缩缩的看着白芷,“多谢世子夫人!卓蓉感激不尽!”
说着,她又想给白芷磕头,白芷忙道,“别别别!姑娘这脸是遭了什么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