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问荆在听说白芷要强行将他送走以后,本还在装病的他勐地从床上蹦起,二话不说就要去找白芷要个说法。
这刚一到,就听得这声尖叫,慌慌张张地就扒开门口的姑娘们冲了进来。
白芷一见孟问荆,简直就像见到了天神,她跌跌撞撞朝孟问荆扑了过去,“问荆问荆!你快救救他!”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孟问荆也被这场面吓到了,口齿都变得不再清晰了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杀他,是他自己捅自己的!”白芷快要跳起来。
孟问荆将白芷转了一圈,见她身上完好无损,这才去查看卓遥的伤。
滴滴答答的血顺着那银光闪烁的剑滴落,宛如当初捅孟瑛那一剑。
一模一样的剑,一模一样的红。
卓遥面对不了。
卓遥记得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,战场上的都是兄弟。
出生入死,是要以性命作为誓的。
即使有千万种理由,背弃兄弟,就是背弃一个将领的信仰。
他真的忘不了,那是他从小立誓要跟随的哥哥。
他也原谅不了自己,亲手杀了她的丈夫,杀了她的家人,让她家破人亡,经历了丧夫之痛。
他抬眸望向白芷,看不清她的脸,只能看到溷乱之中人头攒动。
“白莲花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深藏不露
那日突如其来的变故,吓得白芷喝了好几碗安胎药。
虽然黑虎安排好了所有战事,让丹宁城平安渡过一劫,但黑虎这个人在白芷心里已经被定义为一个疯子。
她实在理解不了这人的动机!
周礼在黑虎那几百精锐的帮助下,有惊无险地赢得了胜利,匆忙赶回来给白芷彙报战果。
刚走到城里就听人说了黑虎的迷惑操作,他本来觉得虎毒不食子,男人嘛,女人不一定在乎,孩子谁又能不在乎?
刚见到白芷,就见她像根蔫儿了的草一样,耷拉着头靠在草堆边。
“黑虎将军如何了?你没去瞧瞧?”周礼有些好笑地问。
不提还好,一提白芷又气又无语,噼里啪啦骂了好长一串,“我瞧个屁啊!他见了我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捅了!我很丑?还是我有毒?我再去刺激一下,他不得把脑袋砍下来?还是我怀了他的孩子,是他这一生的耻辱?要他命了!简直了!”
“或许另有隐情?你要不再去问问?”